些衣服和生活用具进来,免得闻峋哪天发疯,又不给他裤子穿。
姜渔也没有再试图逃跑,上次已经试过了,单凭他自己的力量,怎么都不可能跑的出去。
再者,闻峋没收了他的手机,游戏室里的电脑虽然能联网,但不知被人做了什么更改,只能浏览网页,打游戏看电影都没问题,但不能发消息出去,那些通讯软件更是连下载都下载不了,摆明了不让他向外界求救。
姜渔觉得这实在是有些多此一举。
毕竟他认识的人就那么几个,现在他的所有前任都已经癫成了疯狗,他不可能再向他们任何一个求助,而唯一的朋友杨昕仪,只是无权无势的普通上班族,帮不了他不说,姜渔也不想把朋友牵扯进来。
他想过了,闻峋不是褚弈,男人生性高傲冷漠,原本是一朵不可采摘的高岭之花,原则和底线都很分明。
按照闻峋的脾性,不可能在知道这些后还把他留在身边,男人现在最多只是不甘心这么被他耍了,想要报复他,从他身上找点尊严回来,等时间一长,闻峋对这种报复的把戏腻味了,总还是要跟他分手的。
总归他现在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最坏也就是被男人翻来覆去地草一草罢了,反正以前也不是没经历过,也不可能再比这更坏了。
那他还慌什么,就在庄园里慢悠悠过一天算一天,等着闻峋草完他消气了,他就离开这里,随便到哪儿去过日子。
就这么不慌不忙地过了快五天,他没有见过闻峋,也没有收到过来自闻峋的任何消息。
正当姜渔以为闻峋都把他忘了的时候,一天下午,闻峋突然闯进卧室,把正在午睡的他从床上拉起来,丢给他一个定制的黑色礼盒。
姜渔打开,里面是一套做工精致,用料昂贵的纯白色手工定制西装,和上次订婚宴上的西装是同一个牌子。
闻峋声线冷漠,仿佛是在下命令:“换上。”
姜渔坐在床上,莫名其妙看他一眼:“做什么?”
闻峋又不放他出门,让他穿这么隆重给谁看?
“领证。”男人薄唇冰冷地吐出两个字。
姜渔瞪大眼睛,一瞬间几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你说什么?你还打算和我结婚?你脑子没坏掉吧?”
闻峋居高临下看着他,忽地冷笑一声:“怎么,不愿意了?之前不是求着我要结吗?”
姜渔满不在意地撇撇嘴巴:“那我也不知道你刚订婚就变脸,我现在一点也不喜欢你,也不想和你结婚了,我们分手吧。”
他说得理直气壮,一点心虚都不带,好像闻峋的变脸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闻峋简直要气笑了,都说人心都是肉长的,可他发现姜渔的心是真和别人长得不一样。
他的心是一颗坚硬的琥珀,里面包裹一具名为闻淙的骨骼。他极度天真,也极度残忍。
对于欺骗玩弄他人感情这种事情,姜渔心里不会有半分愧疚,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除了闻淙,其他所有人、所有事都无足轻重。
闻峋突然两步跨上前,大掌卡住少年瘦削的下颌骨,一字一句道:“姜渔,你记清楚了,你既已入了闻氏族谱,就不可能再从闻家走出去。你就是死了,化成灰,也只能和我埋在一起,这辈子都别想再去勾引别的男人。”
少年脸颊上还带着刚睡醒的淡红色印痕,头发微乱,显得整个人慵懒又柔软。
他被闻峋掐着下巴,却不挣扎,也不反抗,只是困惑地望着站着跟前的男人,似乎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可你明明都知道我喜欢闻淙了,为什么还要和我结婚?你不是很讨厌我吗?”
闻峋没说话,姜渔却感觉到他掐住自己的手掌骤然用力,力道大得他吃痛地叫出声。
“疼!不要捏我!”少年被捏痛了,瞪起一双圆眼,凶巴巴地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