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我都摆在你面前了,你要是还不信,大可自己顺着闻淙这条线去查。”
看着男人扭曲到可怖的脸部肌肉,褚弈像是忽然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对了,闻淙生前在山里修养的那栋别院叫香山小筑,修建得可堪比皇家园林,可闻淙死后,那里却依照他的遗愿,被全数拆除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徐晏书几乎是一字一句从齿缝里挤出来:“为什么?”
褚弈扯起一个讥嘲的笑容,不知是笑坐在对面的人,还是在笑自己:“因为据那座园林的建筑师所说,当时病情恶化,连走路都困难的闻淙,在住进山里的半年后,命人在后山修建了一整幢楼的舞蹈房。”
“砰——”
男人的拳头狠狠砸在盛放点心的陶瓷盘里,顿时将盘子砸得四分五裂,形状精致的糕点化作一滩烂泥,和男人手掌上的血水混合在一起,一片狼藉。
“...姜、渔。”徐晏书浑身肌肉贲张颤抖,双眸猩红,那目光像是恨不得将某个看不见的人扒皮剥骨。
“现在你该知道了。”褚弈将照片和资料都收入档案袋里,站起身,高大身影在地板上投下一大片黑漆漆的阴影。
他目光恨恨,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姜渔就是个玩弄感情,薄情寡义,丧尽天良的小骗子。”
“无论是你,我,还是闻峋,在他眼里不过是那个人的替代品,喜欢的时候抱在手里,玩儿腻了就扔掉。只不过,闻峋因为长得和那个死人最像,成了他用的最顺手的那一个。”
“他永远,永远,都不可能再爱上除了闻淙以外的任何人。”
第45章 “要亲,不要打针,不要打针...”
45
订婚宴。
五星级酒店的装潢豪华大气,吊顶宽阔,金碧辉煌。往来宾客皆衣着华贵,手持高脚杯,向今日的两位主人见礼。
男人高大英俊,挺拔如玉山,给人凛然不可侵犯之感,而他身侧的少年,一身纯白色高定西装,胸口别着一枚红宝石胸针,挽着男人的手臂,姿态依赖,笑容甜软。
姜渔白皙的手指上,一枚精致华贵的鸽子蛋钻戒闪闪发亮。
宴会上有人小声讨论,说那枚钻戒是请国际一流的珠宝设计大师设计的,光是设计费就花了上千万,加上原材料和工费,价值上亿。
不过,钻戒的主人似乎对它不怎么在意,连看都没看过几眼。
从入场以来,他的眼神大部分时间都落在身旁的男人脸上,望着自己未婚夫的眼睛里像是含着蜜糖,甜得都能拉丝了。
姜渔觉得闻峋今天格外帅。
男人穿着意大利纯手工定制西装,白衬衫领口扣到最上面一颗纽扣,遮挡住其下肌理流畅的胸肌和锁骨,只露出凸起的喉结,性感又富有魅力。
那张脸依然线条冷峭,眼型狭长而显得凉薄,但因为身边挽着个温软可爱的人儿,那双眼似也褪去了往日的冷冽逼人,多出几分柔和的意味来。
闻峋带着姜渔和来往的宾客寒暄,接受来自四面恭贺新婚的祝福,姜渔也笑容得体地一一回应。
他其实不太喜欢这种需要见很多陌生人的场合,但因为是和闻峋的订婚宴,总有一种告诉全世界闻峋属于他的满足与雀跃感,因此也不觉得烦了。
站了快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