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弈盯着他,双目猩红:“徐、晏、书。”
徐晏书头发和脸上都溅上了茶水,手中却稳稳保持着端茶的姿势,气质优雅。
他望着突然站起身,双目喷火地盯着他的男人,笑叹道:“好端端的,褚少校怎么急了?徐褚两家是合作的盟友,褚少校找我拿药,我自然分文不取。”
褚弈两步跨过来,一把提起徐晏书的衣领,咬牙切齿,额上青筋暴起,面容几乎要裂开。
他脊背紧绷,肩膀和手臂鼓起成块儿的肌肉,仿佛下一秒就能将拳头呼在徐晏书脸上,却在最后一刻生生停住了。
徐晏书说的没错,褚家正在制作的一批供给军方的秘密武器,其中要用到的一种化学药物,在市面上几乎被徐氏垄断,这才让褚家不得不与徐氏合作。
万一真因为他和徐晏书的矛盾耽误了工厂进度,上面责问下来,褚家也不好交代。
褚弈松了手,嘴角忽地挑起一个古怪的笑。
“徐晏书,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跳梁小丑罢了。”
他从姜渔口中得知,徐晏书连自己是替身都不知道,只以为是姜渔变心了。
一个小丑而已,长得甚至还不如他像那个死了的奸夫,连和他比肩的资格都没有。
徐晏书脸上笑容微僵:“你什么意思?”
褚弈嘁了声:“你还不知道姜渔最大的秘密吧?可惜,他只信任我一个人。”
电光火石间,徐晏书脑海里忽然闪现出姜渔在谈恋爱时的种种奇怪行为,比如突然问他一些奇怪的问题,然后发脾气,又让他照着正确答案再说一遍。
比如让他帮忙在前男友面前掩盖自己的踪迹,却又撒娇让他不要和他们接触,说那些男人恨极了他,肯定会挑拨他和他之间的关系。
从前他只以为这是姜渔的一些耍娇、小脾气,褚弈的话却忽然如同一记警钟敲在他头顶,将过往的种种异常连接了起来。
想到此处,徐晏书彻底变了脸色:“你说清楚,姜渔有什么秘密?”
褚弈脸上全然不见刚才的暴怒,满面都是得胜的春风:“这你就不必知道了。”
他轻蔑地睨着徐晏书:“我褚弈向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把姜渔的行踪透露给我,褚某不胜感激,日后徐家想要进入政界,褚家自然会帮忙。”
“唯有一点,你最好记清楚。”褚弈目光狠厉,“姜渔是我的,谁跟我抢,谁就得死。”
*
办公室的时钟指向六点,闻峋关上电脑起身,门却被敲响。
“进来。”
秘书拿着平板,在日程表上一边记录一边说:“闻总,您周六和光耀集团的张总有一个饭局,时间是下午...”
“推掉。”闻峋淡淡抬眼,“明天是周末。”
秘书微愕。
他的老板是个工作狂人,一周至少工作六天,有时甚至一天都不休息,但就在这周一,闻峋突然告诉他以后除非遇到紧急情况,周末都不要去打扰他。
常年和老板一同在工作狂人模式下的秘书一时没习惯过来,差点忘了这事儿。
秘书在心下感叹,有了老婆的男人就是不一样,瞅瞅那急吼吼收拾东西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