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渔眼珠子转了转,不动神色地凑近,轻声说:“你是不想让别人看到我?”
这话听起来有些奇怪,闻峋蹙眉:“我不是那个意思。”
姜渔哼哼:“那你是什么意思,我到你买的私人舞蹈房里去练舞,不就只有你能看到了吗。”
闻峋在事业上向来思维清晰,此刻却不知怎地被饶了进去,他嘴唇闭了半晌,最后只能生硬地转移重心:“你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练舞?”
姜渔:“这里环境好,空气清新,而且人少,不会有体育生一直盯着我看。”
闻峋:“体育生?”
姜渔撇撇嘴:“对啊,学校的舞蹈房和体育馆是挨着的,每次我去练舞,没多久外面窗户上就会扒一群体育生,臭烘烘的,烦死了。”
“... ...”
不知怎的,想到属于一群陌生男人的目光落在姜渔洁白姣好的身体上,闻峋竟有些莫名的不快,但这种感觉很微妙,一闪即逝。
闻峋声音冷硬:“可你在这里练习,我也会看到。”
“看到就看到啊。”姜渔望着他的眸子水润清亮,“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闻峋眸色沉黑地盯着面前的人,衣袖下的手掌紧攥成拳。
他不明白怎么能有人这样双标,介意被学校里的体育生看,却不介意被他看。
可下一刻,姜渔忽然凑近,挺翘的鼻尖落在离他咫尺之遥。
少年吐息很轻,含着刚漱过口的白桃香气,羽毛一般扑打在他的轮廓上:“还是说,我影响到你了?让你跑步的时候不专心,每天都在偷偷看我?”
第5章 耳朵红了。
闻峋猛地后退一步。
他没承认,也没否认,一声不吭,冷着脸地转身上了楼。
看上去比第一天看见姜渔练功,早早结束晨练上楼时的脸色还要难看。
只有姜渔注意到,男人黑发下的耳根染上了一层薄红。
单元楼的自动门缓缓合上,姜渔捂着肚子,笑弯了腰。
闻峋真是...比他想象中还要有意思。
周末,姜渔没再去亭子里做早功。
他今天要去参加一个义演,地点在市中心的大剧院。
这场义演融合了古典舞、现代舞、爵士、民族舞、儿童舞剧等多种形式的演出,票价却非常便宜,只有寻常商业演出的一半。扣除宣发、场地等必要费用后,主办方会将剩下的演出收入全部用于贫困儿童捐赠事业。
义演是没有报酬的,但姜渔不在意。他喜欢跳舞,也喜欢自己在舞台上闪闪发亮的样子,如果他跳的舞还能帮助到别人,那就更好了。
出发前,姜渔特意去蛋糕店买了一箱子小蛋糕,开车一起一起带到剧院。
他的节目后面就是儿童舞剧,上回彩排,他穿着一身白色纱裙,带着羽毛头饰,一群小娃娃嘴巴甜甜地叫他仙女姐姐,说姐姐好漂亮,跳舞也好漂亮。
姜渔一点也没介意被认错性别,被夸得心花怒放,当场承诺下次来请他们全班吃小蛋糕。
到了剧院,姜渔抱着一箱小蛋糕去了后台准备室。
刚一进门,就被穿着花裙子的一群小不点儿围了个满怀。
“小渔哥哥,这个蛋糕是给我们的吗?”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问。
姜渔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头:“对呀,哥哥上次答应你们,要请你们全班吃小蛋糕的。”
“不是小渔姐姐吗?为什么小渔姐姐变成哥哥了?”
姜渔说:“是哥哥啦,不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