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瞥了眼挡在跟前的一大堆纸箱子和泡沫壳,蹙了蹙眉。
这时候,姜渔刚好从屋里出来,见状,忙招呼搬家工人来把这些东西给挪开。
“不好意思啊,给你添麻烦了。”姜渔笑意盈盈地伸出手,“刚搬过来,我叫姜渔。”
闻峋站在原地没动。
“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徐晏书男朋友。”
他瞳色漆黑,看人时显得沉冷。
姜渔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分手了。”
“闻峋。”闻峋轻点下头,他对别人的私生活不感兴趣,跟前的道路已经被清理出来,他迈步打算离开。
“对了,这里的隔音怎么样?你在那边,听得到我房间里的声音吗?”姜渔在他后面问。
闻峋拉开房门的手顿住,回过头,目光定在他身上:“你要带其他人进来?”
这栋高档公寓的隔音效果当然是很好的,但作为生活住所,闻峋当然不希望自己的邻居成天在隔壁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毕竟他住上一栋公寓的时候,曾碰到一个浓妆艳抹的伪娘从邻居家里出来,那天闻峋一晚上没吃下饭。
姜渔怔了两秒才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脸上浮现出一丝羞臊:“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说我打算在房间里练舞,会放一些音乐,怕打扰到你。”
闻峋的目光下意识地在跟前人身上扫过。
少年容貌清秀,杏眼明润,唇不点而朱,肤色很白,因为羞赧而飘上一层薄红,身段修长,肩背薄而秀挺,这样的人,跳起舞来应该是很好看的。
他很快拉回思绪:“抱歉,是我唐突了。”
顿了顿,又道:“这里隔音很好,不会打扰。”
说罢,他没再去看姜渔,进屋关了门。
姜渔唇角勾了勾,回到自己屋里,笑眯眯地给工人们一人发了一个大红包:“辛苦师傅啦。”
*
闻峋找人调查了姜渔。
在宴会上不经意间碰到的人,没多久就搬来了自己隔壁,他当然不会掉以轻心。
资料上显示,姜渔无父无母,在孤儿院长大,十六岁时被一户有钱人家的夫妇收养,十八岁考上国内最好的舞蹈院校,现在大四,在外面兼职做舞蹈演员。
姜渔谈过几任男朋友,家境有的富庶,有的普通,摸不出什么规律,唯一相同点是时间都不长。
闻峋原以为姜渔接近自己是为了钱,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收养姜渔的那户人家十分富裕,夫妇俩五十来岁就退休,去国外养老了,留给姜渔一大笔钱。
闻峋便又以为姜渔是图色,但他逐渐发现也不是。
接连两周,除了刚搬进来那天,姜渔都没再和他说过话,偶尔碰到,也只是礼貌地微微一点头。
闻峋经常看他上上下下地搬一些快递箱子进屋,有次他不经意瞥见,发现都是一些置物架,餐厨用具,桌面摆件之类的。
他和姜渔的阳台相邻,有时也会看见姜渔在那边,提着个小水壶,饶有兴致地给阳台上的多肉浇水。
比起他,姜渔好像喜欢这栋房子更多一点,就像他去做兼职舞蹈演员,还经常做一些义演,也不是为了钱,只是因为他自己喜欢。
这户高档小区占地很大,但大面积都是绿化和江景,一共也就两幢单元楼,刚开盘就售空了。闻峋住的那层,户型、视野等各方面都是最好的。这么看,姜渔买这套房子也还说得通。
或许只是巧合。
*
姜渔第二次和他说话是在地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