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能听见。”沈醉感受到他胳膊上的手越来越紧,无奈地看了卡尔一眼。
亚恩的目光也扫视到卡尔的手上,卡尔哭丧着一张脸,英勇就义般说道:“上将,我打死也不松开。”
沈醉&亚恩:“......”
顺着声音,三只虫停在一堵平平无奇的墙前,哭声明显是从墙的那边传来,凄惨悲怯,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瘆人。卡尔感觉浑身发毛,他声音有些颤抖:“隔壁是军事学院,怎么可能有虫崽子,不会真的撞鬼了吧。”
沈醉没有搭理他,用指节轻叩这面墙壁,“咚咚咚,有虫么?”
对面的哭声戛然而止,只听一阵窸窸窣窣后一个青涩稚嫩的声音隔着墙壁传来:“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沈醉一愣,猛地抬头看向亚恩,他攥紧亚恩的手,竭力保持语调的平稳:“自由平等公正法制。”
“轰隆。”面前的墙壁突然下落,只见一个穿着一身黑衣服的小虫崽出现在三只虫面前。
亚恩皱着眉,不着痕迹地将沈醉挡在身后。卡尔也壮着胆,伸出个脑袋嘀嘀咕咕道:“是活的吧!是活的吧!”
“沈醉哥哥?!”只见对面的小虫崽揉揉眼睛看清对面后,立刻像个炮弹一样冲到沈醉面前,小脸灰扑扑的但眼睛亮得很。
“你是,塞罗?”沈醉在记忆中翻来覆去地扒拉,终于发现这个小虫崽是吃过他草莓小蛋糕的那只。
“你们认识?”卡尔狐疑地看看沈醉,又看看脸色不明的亚恩。
沈醉并没有流露出多少欣喜,他攥住塞罗的肩膀,有些紧张的问道:“这句话是谁教你的。”
塞罗无措地攒着衣角,很小声地说道:“是白榆哥哥。他让我找一个能对的上这句话的虫子。”
“白榆?”沈醉和卡尔异口同声,唯一不同的是沈醉的眼中闪烁着惊异,手因为激动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而卡尔想到当初的宴会,一张脸顿时皱成苦瓜。
沈醉顾不上其他,急切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哭?也是白榆教你的么?”
“不是,不是。”塞罗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睛瞬间沁满泪水,他哽咽地说道:“是白榆哥哥让我在这里等你们,我等了好几天都没等到,我害怕,就....”塞罗越说越委屈害怕,由呜咽转为抽泣:“沈醉哥哥,亚恩上将,求求你们,救救我的雌父。”
“恩?”这个转变猝不及防,让沈醉和亚恩不由地一愣。沈醉蹲下身与塞罗平视,语气放得温柔:“先别哭,你带我们去找白榆,我们一起商量。”
“好。”塞罗抽抽鼻子,却有些踌躇:“但白榆哥哥说,最多只有两个哥哥过来。”
“但现在,有三个。”塞罗怯生生地看向一脸懵逼的卡尔。
卡尔:???
沈醉和亚恩对视了一下,在彼此的眼神中看见了熟悉的默契。
“卡尔,抱歉啦。”卡尔见鬼似的看见了沈醉脸上浮现愧疚的表情,随后感觉后颈一疼,还没来得及喊叫,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沈醉还算有些良心地没让卡尔直接摔在地上。
“太好啦,这就是两个虫!”塞罗拍着手,还泛红的眼睛流露出清澈的天真。
“所以,就把他放在这里么?”亚恩耸耸肩,指了指昏迷的卡尔。
“emmmm,扛着他一起走吧。”
好歹是个雄虫,扔在这里指不定出什么意外。
“那你为什么要把他打晕?”亚恩挑眉,语气有些疑惑。
沈醉摸摸鼻子,沉思了片刻,抬头看着月亮说道:“你的目光是我的答案。”
亚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