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每一个A级雄虫都是帝国的珍宝啊。】
【我靠,楼上的脑子是被星兽啃了吧。你的珍宝研发贩卖狂化引发剂,就是为了让你这种没有脑子的虫屎彻底变成雄虫的奴隶。】
【有一说一,在雄虫面前现在雌虫的待遇和奴隶也没差多少。】
【别这样说,也有个例。】
【那确实,毕竟S级雄虫也是个例。】
“开庭!”
随着审判长缪尔德的声音,这场全帝国瞩目的案件审判正式开始。
达罗希带着抑制环漫步走上了法庭。依旧闲庭信步,不紧不慢。
那天白榆走后,达罗希将一整套茶具都掀翻在地,滚烫的茶水在精致的地毯上蔓延成狰狞的网状,就连那张金丝楠木桌子也被他一脚踹翻。
他第一次不顾礼仪地颓然坐在地上,白榆的话宛若利剑直直地刺向自己一直不敢直视的内心。
白榆说得没错,就连他自己也清楚——自己如今做的一切已经偏离最初的抱负。
只不过瞬间被揭开的真相,是如此一览无余的丑陋,连他自己都忍不住作呕。
一直以来都是自我欺骗罢了。
但是——
达罗希握紧拳头,锃亮的皮鞋缓缓停下。
既然已经如此,他也不想再回头了。
雄虫的骄傲是他如今唯一的支撑,他偏头看向坐在对面的白榆,笑着动了动嘴无声地说道:
“小白榆,胜负未定。”
但是现在的白榆根本懒得搭理达罗希,他像一条没有骨头的毛毛虫整个虫靠在伊尔西身上,毛茸茸的围巾蹭在一起,不一会遍搞得起了层薄汗。
“帮你摘下来吧。”伊尔西看着脸颊红扑扑的白榆,刚要上手就听见少年拒绝道:
“不要,这是你给我带的,我要让所有虫看着。”
伊尔西有时候觉得,自己不光挑了个雄主,还顺带着养了一条大型粘人的狗狗——
那种一见到你就要贴贴,离开了一会双眼就泪汪汪得泛起雾,仿佛你做了什么罪不可饶的事情一样。
“我现在给你摘,所有虫也能看见。”伊尔西叹了口气,他总觉得白榆再这样下去,迟早得在秋天中暑。
“那好吧。”白榆又没有骨头地继续蹭了过去。
他们旁若无虫的互动成功吸引了旁边的虫和审判台上达罗希的注意。
就连审判长缪尔德都忍不住推着眼睛使劲向这边瞟,他假咳两声,让众虫的视线回归,庄重正式地说道:
“达罗希阁下,您是否同意上述罪责,有无分辩?”
“我承认都是我做的。”达罗希整理了一下衣襟,回答得没有犹豫。
但这些都不是大家关心的,因为——帝国从来没有a级雄虫处以死刑或者重刑的案例。
所有虫,包括直播间的虫子们也都屏气凝神,目不转睛地看着法官手中的法槌缓缓落下:
“根据审判庭决议,根据《帝国最高法则》及《雄虫保护法》规定,判处达罗希阁下剥夺雄保会会长一职,剥夺雄虫优待与各项特权,剥夺财产,监禁15年,服刑期间每月强制精神力疏导30名雌虫。其雌君,雌侍及雌奴无参与者及不知情者剥夺骨翅发配荒星,知情者处于死刑。”
这个判决掀起轩然大波,很多雌虫表示不解:明明这么多罪责,只是轻飘飘的一句监禁15年,并且大部分极刑都由雌虫来承担。
当然还有不少虫长舒了一口气,将高等雄虫依旧视作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