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感觉此时的光脑格外烫手,他不出口,只能将光脑向伊尔西凑了凑,有些尴尬地说道: “你自己看。”
米达尔: 【阁下,你昨晚梳理成功了啊!】
米达尔: 【对不起嘞,我真没想到。】
米达尔: 【那个…。伊尔西这个状态很有可能是因为精神紊乱导致的…。】
白榆: 【导致的什么?】
光屏另一侧的米达尔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视死如归地回复到:
米达尔: 【发情期提前。】
米达尔: 【但伊尔西的精神海不适合注射抑制剂,所以。。您看看怎么办才好。】
老朋友我只能帮你道这里了!很远处的医院里,米达尔利落地将光脑一关,深藏功与名地将白大褂脱下。
“咱们回家。”白榆当机立断,在他看来计划可以往后移,伊尔西绝不能出事。
但话音刚落,就立即被伊尔西毫不犹豫地否决了, “不要。”
他固执地抬头对上一脸担忧的白榆坚定地说道, “完没还全到来,我没有问题。”
“但是你不能…”白榆有些急躁。
“我能。”伊尔西打断白榆,确信地说道: “我以前都是这样过来的。”
因为发情期将至,他的手格外温热,他轻轻拉住白榆的一根手指,弯起嘴角: “白榆,相信我。”
白榆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就在此时不知道谁高声来了一句: “蒙格利阁下来了。 “
一瞬间所有虫朝门口看去,又转头看向白榆和伊尔西。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白榆和伊尔西对视了一下,默契地点了下头。
在众宾客灼灼地注视下,蒙格利拖着自己满身的肥肉,穿着紫色灯丝绒礼服,晃晃悠悠地走进了会场。
如果阿统在一定会评论:好一个变异的紫茄子。
“蒙格利!”一只棕色头发的雄虫站在最前面似笑非笑地喊道: “你家雌君和小雄子今天可是一起来的哦!”
随机好几个雄虫跟着开始起哄: “对啊,刚才我还看见他们坐在一起。”
“蒙格利,你这也不行啊。”
“你,你们!”蒙格利抖动着满身的赘肉,恼羞成怒使整张脸涨得通红,举起拳头想要向那个雄虫挥去。
“雄父。”白榆语气平静,像羽毛落在水面,但羽毛的重量也能激起涟漪,激起蒙格利内心恐怖的回忆:
那是在一个没有任何特别的午后,白榆将蒙格利的四肢折断,堵上嘴,扔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在蒙格利还剩最后一口气时,再抓到治疗仓。
“白榆,白榆,我当初不应该把你送到雄保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蒙格利涕泗横流,他看向白榆的眼神就像看见地狱来讨命的恶鬼。
如果让白榆知道这个比喻,他一定会笑着说很恰当。他就是一个人从地狱爬上来,为他的雌父,为他目睹过死在地下室的雌虫们讨命的。
治疗仓的药水淹没蒙格利的身躯,白榆阴阴森的话语透过玻璃让蒙格利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