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白榆结结巴巴。
“对?”伊尔西了然地点点头,正想回忆回忆《雌虫手册》上关于伺候雄虫的教导。
第一步,应该是跪下用嘴……
“对不起!”白榆终于把舌头捋直了,他凄惨地闭上眼睛,格外洪亮的声音透着难以掩饰的心虚。
他使劲咬了下舌尖,低着头,没有丝毫逻辑地胡乱解释:
“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别生气,我马上走,马上走。”
白榆说罢,赶紧转身,连再回头的勇气都没有,一溜烟跑回自己的房间。
“pang!”
关门声格外响亮。
他是在道歉?
伊尔西看着突兀的转折,终于反应过来了这起乌龙的始末。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这是伊尔西下意识的反应,
突然,他扣扣子的手顿住,再抬头,眼神中是一片茫然…
如果探寻更深层的原因…
可能是尊重…
这是雌虫从来不敢奢求从雄虫那里得到的。
但他今天好像轻而易举就拥有了。莫名的暖意忽得充斥全身,他的视线缓缓移向关紧的屋门,哑然一笑。
*
“阿统,你说……”白榆长叹一声,一巴掌拍上自己的额头。
他眼睛睁得老大,仰面朝天盯着天花板的水晶悬灯发呆。
“主人。”阿统的眼睛在深夜泛着幽幽的红光,它托着长音一字一句地说道:“这是您叫我的第26声,也是您叹的第38口气。”
“您不睡觉,我还是想休息的。”阿统的尾音有点幽怨。
“阿统。”白榆一个鲤鱼打挺直接坐起来,俯下身盯着对方的眼睛问道:“伊尔西不会生气吧?他不会认为我心怀不轨吧?我真不是故意闯进去的。”
“主人,您要我说多少遍啊!”阿统的声音忍不住拔高:“不会!不会!不会!”
“快说了三千两百遍了,您再不信就当面问先生去。”
“哦。”白榆听见第三千两百个“不会”后,再一次抱着枕头将头埋进蚕丝被里。
安静了十分钟,在阿统以为白榆终于放弃挣扎打算安心休息时,它又听见“砰”的一声,紧接着传来怨种主人的絮絮叨叨:“算了,反正是睡不着,我还是出去转转吧。”
阿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把手搭在并不存在的耳朵处,身体旋转90度彻底背对白榆。
“咔嚓”关门声响起。
终于消停了。
凌晨的别墅格外寂静,白榆盘腿坐在廊亭的中央,月光在周身缓缓洒下。他打开光脑,里面躺着一条已经编辑好了的信息。
没有名字,没有介绍,只有一句看似平平无奇的话:
老师,我回来了。
指尖悬在浅蓝色光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