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开,并着修长指头一寸接一寸地递进,“柒郎闻到什么了吗?”
柳柒紧咬着唇不出声,如雪的肌肤上逐渐渗出些微汗渍,莹润靡丽,透骨生香。
云时卿抬眸,眼底堆满了笑:“方才还对我颐指气使,现在怎就不说话了?”
柳柒受不了他的聒噪,嗔怒道:“快点!”
此处原意是云时卿的手速突然变快了,柳柒一时间有些生气,就斥说不是这种快,云时卿问那是哪种,你不喜欢吗?柳柒知道这个混账吃软不吃硬,就求他替自己解开被封的穴道,他不想受制于人,云时卿当然不会同意,就说再等会儿,等拓宽了以后就听从了柳柒的话,把手拿走了。
他的指腹覆有薄茧,盖住那窄小的孔缝时,柳柒本能地震了一瞬。
里头不断渗着露,贴着云时卿的指头一滴一滴地滑落下来。
柳柒被他恶劣地折磨着,眼底似有幽光炸开。
他想骂,可翻遍腹中文墨也找不出几个词儿来宣泄情绪,若是说得不对,对于云时卿而言反倒是一种奖赏。
思来想去,便只能放低姿态去告饶:“放手,我不要了。”
云时卿掀开眼帘,泰然自若地看了他一眼。
几息后,果真松开了手。
柳柒趁热打铁,欲让他解开自己的穴道,可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便见云时卿将沾满了清露的指头放至唇边,用鲜红的舌尖细细品尝起来。
柳柒如遭雷击,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目:“你……”
云时卿淡淡一笑:“这露的滋味甚好,柒郎可要尝尝?”
柳柒面红耳赤地道:“你怎么如此、如此孟浪!”
云时卿欺身凑近,不由分说地吻上了他的唇。
被封住穴道的人在此刻便成了砧上鱼肉,任由对方狎玩。
舌尖温柔地撬开了柳柒紧合的齿关,伸进来时,捎来了一抹清咸、却又异常媚惑的味道。
——这是他情动时溢在云时卿手里的露的味道,也是昆山玉碎蛊亟待吸食阳气的讯息。
霎时间,柳柒脑内空白一片,仿佛连骨头缝里都裹满了邪媚的香气。
云时卿扣住他的后颈贪婪地亲吻着,将蛊香尽数诱出,那双含情的凤目也早已浸满了欲念,浑然不知今夕何夕。
恍惚间,一冰物徐徐闯了进来,柳柒情难自抑瞪大了眼,趾头也在这一刻蜷了蜷,骨线与青筋悉皆乍现。
“不、云,”柳柒张了张嘴,含泪求饶,“不行,不行,把玉取出。”
很快,他又补充道,“我疼。”
云时卿端详他的眉目,复又垂眸打量着下方,笑道:“真疼还是假疼?”
柳柒咬唇不语,他便又稍稍推了一寸,执拗的丞相大人总算开了口,沉声斥道:“混账,给我松手!”
云时卿顺从地松开手,然而那枚玉却留了下来。
柳柒呼吸一凝,尤带怒意地看向作恶之人,“把它也,拿走。”
云时卿笑了笑,大有犯浑之意:“就不。”
柳柒又羞又恼,咬咬牙,索性闭了眼。
由他去吧,只要自己不搭理他,他便拿自己没辙,一旦觉得无趣,定会把那……
思绪未落,那枚精美的玉竟如同有了生命,染了香气、浸了温度,也愈发地有主见,变得不听话了。
他的恶念又引动了昆山玉碎蛊,阴毒之物在此刻被彻底催发,霎时间,浴房里的蛊香似又浓郁了几分。
柳柒眨了眨眼,一滴热泪自眼角滑落,悄无声息地莫入鬓发之中。
“晚、晚章,不要再……”嗓音里掺杂着示弱之意,齿关也在痛苦地打颤,“你放过我罢。”
云时卿渐渐收手,凝眸看向他,温声问道:“要它还是要我?”
柳柒道:“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