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担心你?”柳柒抬起膝盖就要动武,“我恨不得杀了你!”
云时卿止住他的动作,风轻云淡地道:“做个风流鬼也无妨。”
柳柒虽被这人气了足足二十来年,可肚子里翻来覆去也就只有那么几个骂人的词儿,即便一股脑儿地吐出来,对方也只是不痛不痒地笑一笑。
若说得多了,反倒像是在奖赏这个混蛋,索性不予理会。
可云时卿偏偏要与他作对,他越是不吭声,云时卿便越是放肆:“柒郎,要继续吗?”
蛊虫躁动亢奋,对这个男人的气息极度迷恋,迫使柳柒情不自禁地勾住了他的脖颈,嘴里却别扭地道:“不要。”
云时卿探下那只尚未干涸的手,用极温柔的力道握住他,轻笑一声:“嘴硬。”
柳柒猝然瞪大双眼,颈侧青筋狰狞尽显,连呼吸都加重了好几分:“你放肆!”
“下官又不是头一回做以下犯上之事,早就放肆过了。”云时卿语调浮浪,腕骨灵巧地动作着,疏密有致、缓疾得当,指根很快便被一股清冽的热潮浸染。
柳柒张嘴欲骂,然而出口的却变成了违背本心的吟音,他胡乱地去踢云时卿,系在踝骨处的羊脂玉桃核脚链亦随之晃动,煞是明艳。
云时卿被他踢中手臂,五指倏然松开。
“啪——”
下一瞬,巴掌落在柳柒的臀上,震出极清脆的一声响,方才还挣扎反抗的人立时安静下来。
他惊愕地看着云时卿,好半晌才出声:“云时卿,你竟敢打我!”
云时卿分开他的双膝,亲昵地凑近:“下官有罪,大人息怒。”
“混账!”素来温润儒雅的人双目通红、眼瞳幽黑,俨然是动了怒,“你自幼就欺负我,离开紫薇谷时师父还特意叮嘱过你,让你好好护着我,你做不到便罢了,还欺我辱——”
云时卿双唇覆上,将未说出口的话堵在了喉间。柳柒气急败坏,手脚并用去推去拒,无奈气力与功法俱被蛊毒鲸吞蚕食,他的挣扎便多了几分欲拒还迎之意。
直到云时卿徐徐楔进,他才停止了反抗。
唇舌相依,绵缠缱绻,柳柒在这个密不透风的吻里逐渐败下阵来,身子愈来愈软,曲径幽深处却颇为密致。
他被云时卿仔细照拂着,每一寸都甚得爽利,怒意渐渐被另一种滋味替代,整个人心猿意马。
见他眸中浸了水色,周身肌肤也泛出粉意,便知是快要到了,云时卿不再着急去弄,反而慢条斯理地捣。
得几寸、进几尺,已经由不得柳柒了,全归云时卿来把控。
“我是欺负你不假,”云时卿一边吻他,一边说道,“但我从未想过要辱你。”
柳柒一错不错地凝视着他,眸光潋滟,情绪纷杂。
云时卿用指腹去抚他紧蹙的眉头,问道:“在想什么?”
柳柒偏过脑袋,眸中欲念未散,语调却甚是淡漠:“什么也没想。”
云时卿看了他一眼便不再过问,重新动了起来。
更漏渐逝,晨光熹微,初夏的气温并不清寒,因情动之故,衾帐内反而炙热无比。
柳柒止不住地淌汗,双臂无力地攀在云时卿的肩头,唇缝里时不时渗出一丝欲而媚的声儿,令他自己震惊之余,也刺激了云时卿。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