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解毒?此时的他哪里受得住这样激烈的情绪波动?
姬清尧却不管他,找到手边所有能攻击的武器朝百里枭麒攻击过去:银针,小刀,匕首。
百里枭麒也不再躲,任由他拿各种东西朝他身上刺,扎得鲜血淋漓。
他只是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乞求道:“羽儿,你听我说,等你好起来了想怎么样惩罚我都行,可现在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先把孩子生下来。”
“百里枭麒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呵呵,想要我给你生孩子?死了这条心吧,我宁愿与他同归于尽。”说完他竟拿着小刀直接朝自己的心脏处猛然刺去。
只是刀刃被百里枭麒握住了,蚀骨的痛让他知道那被割破的手掌深可见骨,但他却没有哼一声,手掌流出的血全滴到了姬清尧的身上。
沐裟趁机把姬清尧的手和脚绑了起来,以防他再自伤。
他泪流满面地不停乞求着他:“尧儿,尧儿,用力,快用力,先把孩子生下来。他如今可是一条活生生的小生命,你曾经不是最看不得无辜之人枉死吗?”
此时沐裟的只想要他的尧儿活着,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他活着。
百里枭麒满身是血,满眼是泪紧咬着唇却是双膝跪在了姬清尧的床边,他不敢说一句话,他怕他随便说一句就会刺激到他的羽儿,让他再无生机。
“啊……”姬清尧发出一声悲鸣,满脸痛苦。
“百里枭麒,我恨你,我恨你……”可我更恨我自己。
没错,姬清尧“媚皇”的毒随着血全流了出来,他“媚皇”的毒解了。
曾经被百里枭麒凌辱折磨的一幕幕疯狂涌现在脑海,所有的一切怨恨,愤怒,仇恨统统回归。
中“媚皇”那段日子的所有记忆是那样的可笑,那样的荒唐,荒唐到他根本不相信那人会是他自己,仿佛只是个荒唐的噩梦。
那时他自己每说的一句话,那可笑的爱,那可笑的深情和思念都让他觉得无比的恶心,特别是自己因为“媚皇”的药效发作主动的样子,都让姬清尧无法面对。
可笑的是这禽兽从始至终都知道他就是昭国的亡国之君——姬清尧。他却一直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那畜生没有发现他的真实身份。
可那畜生竟假心假意地一直在他面前做戏,不停地欺辱他,欺骗他。
所以,他恨百里枭麒,可他更恨他自己。恨那样放/荡,那样下贱的自己,即使当初是被药控制了,他也无法原谅自己。
他想要自我了断抹除那段荒唐的爱,抹除那段他无法接受的自己,他也想要断了百里枭麒的后,绝了他的子嗣。
他更不会忘记这个孽种是怎么来的。是那夜,那夜百里枭麒用他当诱饵,当着群臣的面……他而来的。
这个孩子就是他的耻辱,就是根本不应该存在的孽种。
他是人,不是圣人,他做不到给灭国仇敌生育子嗣,还是在那种情况下怀的子嗣,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无辜的生命起了杀心。
但黄泉路上有他陪着,这孽种也没有什么好埋怨,怨恨的。
可他此时被束缚住了,除了挣扎,怒骂,别无他法。
他越挣扎,那血流地越多,越快,生命流逝得也越快,挣扎慢慢虚弱了下来,他整个人也再次慢慢虚弱了下来。
他原本就很虚弱了,刚刚他突然爆发出力气也是因为仇恨,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