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听?做梦!”嬴舒曼直接冷蔑一眼。
赢鹄也扭过头,他不能承认他们三还比不过一个胡亥。就算他是亲弟子,他们也没少跟徐子学。
赢肥哼了一声,“收拾你那堆弹劾的奏疏去吧,你是第一个弹劾御史被弹劾的。”
胡亥脸色阴了下,冷哼一声,转身进了书房。
很快胡亥也挨了一顿训骂,出来站在了门外另一边。
嬴舒曼三人立马投来兴味好奇的眼神,隔着门问他,“你又干啥了?”
胡亥不理,扭过头去。
到晚上飧食时,四人已经瘫倒在地,膳食都吃不下了。
次一□□会后,又被罚。
嬴舒曼泪汪汪向路过的嬴芳华求救,“已经知道错了,我们会改邪归正的!”
嬴芳华想提醒几人,想想还是忍住,“就帮你们说两句。”
三人感激的望着她进书房。
嬴芳华把紧急政务放上书案,等徐希处理完,这才开口,“徐子,为何不告诉她们,是因涉及人命了?”
“看他们有一个想起来的吗?若不是时解兜底,已经搞出人命。我何时教过要拿人命当儿戏。”徐希沉了脸。
嬴芳华叹了口气,“舒曼她们未曾去过郡县,无法切实体会底层黔首的苦难,所以疏忽。”
“嗯,罚完这一波,吃这一堑后,就可以到郡县去独当一面了。”徐希应声。
嬴芳华忍不住笑,“开始定要闹的鸡飞狗跳。”
“玉不琢不成器。”徐希无奈。
嬴芳华应声,“我去提醒她们一声,错在别处,扰乱她们的思绪,让她们多罚几日。”
徐希没阻拦。
嬴舒曼、赢肥、赢鹄三个脑袋想破了,也没想到这个别处在哪里。
胡亥跟随徐希日久,从小就与她作对,一听错在别处,转身一转就明白过来。到三人旁边罚站,“我告诉你们答案,你们每人给我办一件事。”
赢肥不以为意的嗤了声,“你能想到,我们也能想到。”
胡亥厉眼瞪他,“你打不过我。”
“威胁谁啊,连荆小窦都说你是小趴菜。”赢肥翻他一眼。
胡亥想杀人。
嬴舒曼突然问,“徐子说我们连个十几岁的人弄不过,那人不会是荆小窦吧?”
“他才多大,十一,开什么玩笑。”赢肥不可置信。
“不可能,我相信许负,她比较像。”赢鹄也否认。
胡亥看着三人,气的脸色发青,丢下一字,“蠢!”
回到自己位置,继续站。
几人连罚了三日,实在受不住了,拐弯向嬴芝曼求救。
嬴芝曼自己想半天,找到曹参,“先生,我有几个疑惑,还请先生教我。”
“公主请问。”曹参拱手。
嬴芝曼也拱手辑礼,“先生乃徐子举荐,与徐子相识多年,可知道徐子最看重的是什么?”
听这问题,曹参眼中浮起笑意,“右丞相一心为公,最看重陛下。”
嬴芝曼可与他共事几年,这话肯定糊弄,干脆直接问,“除陛下之外呢?”
曹参沉吟,“公主不妨去看右丞相消气了没,若是消气,我便告知于你。”
嬴芝曼:“......”
转了好几圈,还是跑过去问秦俪,“老师,徐子罚舒曼几人思过,我想看笑话,却不知道原因,请老师教我。”
秦俪笑着摸摸她的头,“乖,不妨去问陛下。”
嬴芝曼吓的变脸,赶紧跑。
“这孩子,我是真让她去问陛下,听陛下教导,还能让陛下更加信重。”秦俪失笑。
属官也笑起来,“下一步要问姒染老师,再不然问扶苏公子了。”
嬴芝曼被姒染指派去问嬴政,转身跑去拦了扶苏请教,“秦俪老师和姒染让我去问父王,我哪敢。”
“让你去问父王......”扶苏想到两次去廷尉府,都见到阿星和鹿鸣在韩非那里,自己若有困惑,也是多向父王求教。
看嬴芝曼是真的畏怕,温声道,“既如此,你还是去问问父王。”
嬴芝曼拒绝,“我不敢!兄长直接告诉我吧。”拉着他就央求。
扶苏笑看她求救无门,想必舒曼几个也是,无奈的应声,“好好好,跟我说,我看症结在哪。”
嬴芝曼巴拉巴拉倒了一通,把嬴舒曼三人的秘密行事倒了个干净。
扶苏扶额,“钓鱼执法?可有伤及无辜性命?”
嬴芝曼皱起脸,“谁想起这个啊!”
见她完全料不到的神情,扶苏沉声命,“那就回去继续罚站吧。你也罚站。”
“我......”嬴芝曼不可思议,问个问题,问出一顿惩罚?
“再加一篇反思文章。”扶苏皱眉。
嬴芝曼:“......”
嬴政见她在殿外扎马步,问起,“跟谁对上了?”
蒙毅回话,“扶苏公子令公主罚站,公主就在殿外执行了。”
“为何罚站?”嬴政扬眉。
“和赢肥、赢鹄他们一样。”蒙毅面上露出个浅笑。
嬴政看他不提胡亥、嬴舒曼,深深瞥他一眼,“要不了几日,朕这里就要收到弹劾福卿教导无方的奏疏了。”
“教导非一日之功,右丞相对几位公子、公主用心至深。”蒙毅称赞了句。
嬴政抿嘴,“教导亦看天性,不是谁都天赋绝顶。”
陆贾拱手,“陛下,臣听闻学宫来了一学子,天赋绝顶,过目不忘,还通卜算、看相。”
“当真有过目不忘之能?”嬴政诧异。
陆贾应声,“是,此人名叫许负,衔玉而生。”
嬴政听此,顿时来了兴致,“衔玉而生之人,还通卜算、看相,过目不忘?如此不凡,上一个还是福卿。”
整理奏疏的曹参动作顿了顿,抬眼瞥向陆贾。
陆贾已为嬴政举荐起许负,“臣因往来学宫多,曾见过,陛下可召她,一见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