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给豆浆滤渣就更善了。
自从做出馒头,豆浆,谷中的吃食花样开始增多,朝食必有豆浆喝,每人一碗,朝食必有馒头或发糕吃,每人一个,限量。
餔食也能从粟饭和菽饭中穿插面片汤,不限量。
大食灵感迸发,被徐希叨叨后,做出了无褶的包子,和手扯面,手拉面,手擀面。
所有人都没意见,并沉浸在新型美食中,包括被指使的大食。
除了每天拉磨不停的牛和驴,虽然轮班制,但依旧抗议罢工。
谷中下第一场冬雨的时候,徐希给煮好的豆浆加了卤水,说要吃咸的,既然没糖,那就做咸党。
大食转头回来,发现他刚煮好的豆浆凝固了,“谁?谁对我的菽浆动手了?做了什么让我刚煮好的菽浆变成了这样!”
听着厨房传出的怒喊,管禾瞪大了眼,快步跑进去,低头一看,一木桶的菽浆全凝固了,她有些傻眼,“这是啥?”
“哇
() ,像蛋羹(≧?≦)?!”徐希很开心,豆腐脑成品还不错,卤水配比成功,记到。
“你刚才放了啥?”大食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肯定是徐希动的手。
徐希抠小手,“我不想喝没有味道的菽浆了,我听维风和之扬也说喝腻了,就给加了一碗咸水。”
管禾扶额叹息。她以为是一碗菽浆,结果是一碗咸水。
大食盯着徐希半天,又试探的按了按豆腐脑,又软又弹又滑嫩,颤颤巍巍的,吓的他缩回手,又忍不住再按。
“你洗手了没?”徐希幽幽的提问。
大食一下缩回手,声音粗粝,“当然洗过了!”
徐希看他那心虚的神情绝对没洗,转身拿了个瓢过来,舀了半瓢,“看上去有点好吃的样子,大食你快尝尝。”
大食端起碗,看着里面凝白如玉,嫩滑软弹的新食物,咽了下口水,小心的吸了一口,像吃人参果一样,吸溜一下进肚子,还没咂摸出味儿。
“味道怎么样?”管禾询问。
大食回味,“滑,嫩,特别的滑,特别的嫩。”
“肚子疼不疼?头晕不晕?有没有想要腹泻?”徐希追问。
大食皱眉,感受了下,“肚子里暖暖的,十分舒服。”
徐希摇人,“管禾,没有毒,快来吃吧,我给师父舀一碗去。”
大食:“......”
管禾偷笑。
老祖尝过豆腐脑,当即就爱上了,口感嫩滑绵软,入口即化,对牙口不好的老人实在太友好了。
抚摸着小徒弟的脑袋,满目赞赏,“上天格外怜我,不知可怜天下庶人乎!?”
这又是哪国方言?徐希还没有点亮。
她的雅言都说得磕磕巴巴,日常交流大半都还靠拼凑。
“大善!”看徒弟疑惑的小眼神,老祖大笑称赞。
豆腐脑再次成为了谷中最受欢迎的美食,朝食必用豆腐脑。
大食再次应徐希要求,想吃硬的豆腐脑,压制脱水,制出了豆腐。
豆腐问世后,在大食的手中,做出了羊肉炖豆腐,蔬菜炖豆腐,拌豆腐,烤豆腐,煎豆腐,豆腐羹,豆腐包子,豆腐干。
小雪落下,徐希满足的窝在简陋版壁炉旁边,火上面烤着豆腐,馒头片和栗子。要是再来点红薯,花生小土豆就更好了。
管禾拎着陶壶进来,放在小火炉上,“还是葱姜枣橘皮都不要?”
“不要,白水就好。”徐希对这个时代煮的茶没有兴趣,驱寒来一碗还好,当饮品还是算了,她更喜欢喝花茶。
对于她这些奇怪的癖好,管禾从开始的诧异惊异到现在,已经迅速接受并遵循。除了搞事情,徐希也是真的很好照顾,完全没有她之前想象的小儿爱哭闹,常常需要哄的情况。
而且,老祖讲课,没有事情做时,真的会让她在一边旁听,也能学到不少东西。
事实上,现在她就学到了很多,堆肥,养蚯蚓喂鸡,给田里粟菽增产提前农时,甚至发糕,馒头,扯面,菽浆,豆腐,还有这壁火炉,学会一样,出了谷都能以此发财。
阿希真厉害啊!
管禾望着徐希稚嫩的小脸,心中敬叹。
厉害的阿希,第二天一早又开始搞事情了,言说昨夜太冷,冻醒了。
管禾倒不觉冷,反而因为室内燃着壁火,比往年睡的温暖舒适,自责睡的太沉没有照应好徐希,提前到堂中把壁火烧起来。
今天是讲道的日子,其他弟子和蹭课的都早早赶过来。
见管禾在烧壁火炉,维风凑过来,“阿禾姐,多添点柴,厅堂太大,一个壁火炉,总觉得不暖。”
“若不是阿希,还没有这壁火炉,一个炭盆过一冬,照样得听道论学。”管禾此时有变徐希迷妹的倾向了。
“张口闭口那个黄毛丫头,她不过就是挑剔动嘴而已。”维风撇嘴不服。
管禾笑眯眯的问,“你今儿朝食可还要吃羊肉包子?”
维风:“......”
他不能没有包子。尤其是羊肉包子,他一顿得八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