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发信息的可能不是活人。
他们说话的功夫,殷流云的手机又收到一张图片,这张图片仍是一片黑色,但又和上一张的黑好像不太一样。
雪哲皱眉道:“这个地方是不是不太对?”
他指尖隔空虚虚点了一下:“……有点像只眼睛?”
殷流云认真地端详着,照片里几乎没什么光线,他什么都看不出来,而那种不安感却愈发加深,殷流云甚至不能长时间地看这张照片,似乎有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就藏在这片黑暗之中。
眼见两人都没有看出来什么的意思,雪哲便解释道:“你们看,这里是眼睛……”
他话都没说完,殷流云的手机又弹出几张照片。
依旧是黑暗一片,但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心理作用,那种浓重的不安感,像是被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注视着的感觉更重了,他们自
() 己都没感觉到,不知何时他们的肌肉都早已紧张地绷紧起来。
“别看了!不太对劲!”雪哲急忙道。
他不知何时已经冷汗涔涔:“这玩意有点怪,说不定又是什么精神污染的东西,看久了容易陷进去。”
乔天骄闻声也迅速地移开了视线,不解道:“我好像也看到了有什么东西咧着嘴在笑,但是图片太黑了,我也不能确定。”
雪哲沉声道:“你应该没看错,我也看见了一张隐隐约约的脸。”
而刚才他还只能模糊看见一只眼睛。
“这东西在逐渐变得清晰。”
“怪渗人的……”乔天骄不自在地活动了两下,然而他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没站住。
他顺手就扶住了殷流云的肩膀,面上有些不太好意思,正要说什么,殷流云瞥了一眼他的脚下,忽地莫名其妙问了一句:“我们刚刚是站在这里的吗?”
一时没人说话,只有殷流云还亮着的手机屏幕里又弹出了一张图片。
几人都感到了一股寒意。
殷流云下意识地又看了一眼手机,余光瞥到上面显示时间的数字,想到了什么,语气更加迟疑了:“时间过去了至少十三分钟……我们有聊了那么久吗?”
他的印象中,他们明明只聊了一小会,最多也就几分钟,不可能有那么长的时间。
可他们的对话又很流畅,没有停滞过,那么消失的时间去哪了?
雪哲沉声道:“我们看得太投入了。”
“图片不对劲,它在引着我们向某个地方靠近。”
消失的时间里,他们应该在无意识地往一个方向移动。
殷流云把手机按了熄屏,他拿着手机的手还举着,顺着手机的方向,他看见了一个小洞。
洞口并不大,如果不是手机对着这个方向殷流云甚至不会注意到。
殷流云依稀记得有谁说过他在这个小洞中听到过楼主的声音,那时候一切都还算正常,而此刻这个小洞的洞口处却似乎有什么东西亮晶晶的。
他走近之后才发现是有东西在从洞口处往外涌,一开始他还以为这就和泉眼之类的差不多,虽然是在楼里但副本中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后来才发现涌出来的液体并不是水。
因为他嗅到了血腥味。
“我们还是离远些吧。”雪哲道:“情况不太对。”
虽然并不知道手机另一端的东西到底想要做什么,但眼下的情况太过古怪了。
殷流云眼眸微沉,他没有回应,思索着眼下的情况。
他想到了那些深不见底的楼层和那些写着邪术的透着古怪的纸张,以及花绯占卜时给出的图形诡异的牌,总觉得很不安。
他必须要得到更多信息。
殷流云思索片刻,道:“麻烦你们一会看住我,如果我有什么异状,直接打晕就行。”
他说着走了几步,离两人远了些。
乔天骄没有理解他的意思,疑惑道:“你要做什么?”
殷流云还没来得及回应他,此刻他的手机又收到了一条消息。
他都快数不清这是第几条消息了,在两人迷茫的视线中取消了手机一开始的静音。
这回殷流云没有迟疑,点开消息中‘未知’的那个发件人头像,干脆利索地拨了过去。
欢快的彩铃的声音机械地响起,衬得楼里的氛围更有种说不出的阴森感。
而听着听着另外两人的表情就古怪起来。
殷流云很快就知道原因了:
有声音从他们的脚下、从地底传来。
——给他发短信的那个手机,在地下。
殷流云一瞬间感到了茫然,这怎么可能呢?下一层楼的钥匙他们并没有拿到啊?
而就在此时,对面竟然接起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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