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洞内,冷冽的无机质光芒无声地铺洒在每一个角落，万嘉立于这光幕之下，他的发丝在斜射的光线中投下错杂的光影,宛如一层轻柔的纱幕,轻轻遮掩住了他的面容。
“布鲁斯。”万嘉看着蝙蝠洞中的黑暗骑士以及穿上红罗宾制服的提姆，两人皆沉默伫立于自己的面前，“明明是你们叫我来的,怎么又不说话了？”
万嘉搞不懂。
现在庆祝已经结束了，他也玩了好久的游戏,在通关不义联盟副本后，正打算好好休息放松一下。若不是布鲁斯叫他到蝙蝠洞，他现在已经下线了。
“你们要是没有事的话，我就下线了。”万嘉小声嘟囔：“我还以为会触发什么特殊剧情呢。”
就在万嘉要离开的时候，布鲁斯出声了。
“我需要你为我讲解并展示你‘开挂’后的所有能力。”布鲁斯换上了命令的口吻，他的目光落在万嘉身上,那双钢蓝色的眼眸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万嘉对于布鲁斯的要求，沉默好一会，就在布鲁斯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万嘉冷不丁地开口：“有奖励吗？”
他扬起笑,竖起一根手指，在布鲁斯面前摇晃：“以我现在的身家，可不干没有奖励的事。”
不,你有什么身家？
布鲁斯看向万嘉的眼神隐含了这层意思,但他是蝙蝠侠,他不会说出来。而在这种情况下，提姆也不会说一些扫兴的话。
然而，以万嘉所展现出的超凡能力来看,倘若他心中有所追求，那么世间又有什么能阻挡他获得呢？
提姆余光瞥见布鲁斯紧闭的嘴巴，内心叹了口气，他主动开口，以玩笑的口吻说道：“奖励是布鲁斯的拥抱。”
“不要。”万嘉看了眼布鲁斯，语气带上了一丝嫌弃：“我在副本的时候已经抱过了。”
提姆：……
他缓缓转头看向布鲁斯，看布鲁斯的眼神像是在说“你什么时候背着我们偷偷搞上的”一样。
“咳。”布鲁斯顶着提姆的目光，轻咳一声，他说道：“因为你这次回来，能力变化太大，我需要确保这些能力不会对你有副作用，同时可以帮助你更好的掌控力量。”
万嘉不吃这一套，他抱臂看着两个人，而后伸手：“给我……”他一时没想好自己想要什么。
他看着两个人，想到了什么，说道：“给我加好感。”
这个游戏没有好感度系统，要是有，他当初就不会信了狂笑之蝠的鬼话。
实在是往事不堪回首。
“不能骗我。”万嘉强调。
这话倒是让布鲁斯想起了万嘉的一段情，感情对象是狂笑之蝠。而对方现在这个表现，让他觉得万嘉是在被骗过后，对周围人充满了不信任。
而对方的不信任在反复强调“好感”上体现出来。
提姆还不知道万嘉曾经和“布鲁斯”有过一段，他很忙，还没来得及偷偷查看布鲁斯的加密文档。不过他
也从万嘉这两次的表现中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如果你表现得不那么混蛋，我们喜欢你的。”他耸了耸肩，说道：“我们这里的问题儿童很多，但大家都相处的很好。”
说问题儿童，万嘉首先想到了达米安，他说：“就像达米安那样？”
“他刚来的时候确实混蛋，但现在已经转变了许多。”提姆说的是实话，对方现在已经能收敛被刺客联盟养出来的杀戮，而且和迪克相处的不错。
“所以，让我们开始能力检测？”提姆对着万嘉挤了下眼睛，“我们都很好奇你的能力，它们……很棒，在上面的时候，迪克还对我说个不停。”
万嘉稍微思考了一下，接着拓了一份技能名单给他们，密密麻麻的技能名称挤满了两张A4纸，除此之外，上面还贴心地划分了技能的分类。
“你是氪星人？”提姆瞥了眼这两张纸，最上方是属于他们再熟悉不过的，与超人相似的能力。
布鲁斯说道：“他现在的身体拥有我和超人的基因。”
“……看了你离开后发生了很多事。”提姆没想到万嘉从国民儿子变成了蝙蝠侠和超人儿子，不过为什么他不感到意外呢？
布鲁斯看着万嘉，他想到自己曾经检测的结果，说道：“你可以选择由谁组成自己的基因吗？”
“……可以吧？”万嘉说话带着迟疑，布鲁斯的话给了他一个新思路，“这个基因是我随机到的，不过……我应该可以再修改。”
他当初修改身份的时候并没有打开面板，而是用的旁边的随机键，拉满个人面板也只需要用到第一页的功能。
“你们等等，我先看看。”万嘉得到启发后，将这两人全都无视掉，兴致勃勃地打开了修改器。
修改器的第一页都是他所熟悉的功能，他从上往下开始找，直到在最底层发现了【身份】这一功能。
竟然还真的有。
布鲁斯和提姆看到万嘉扔下一句话后就开始将视线落在了虚空中的某处，表情一开始还很严肃，也不知是发现了什么，突然就高兴了起来。
他们未曾料到，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万嘉为他们表演了一场非常精彩的川剧变脸。
上帝？路西法？这是在搞什么宗教信仰吗？难不成这玩意儿真的存在？如果存在，这些NPC会有基因这种东西吗？
万嘉再往下翻。
至尊小超人？灭霸？无尽家族？达克赛德？古一？曼哈顿博士？
万嘉：……请问你们是？
真是太好了，他都不认识：）
他往下翻，后面出现了一些熟悉的名字，就好比之前在副本中见过的希腊神阵营、现在基因提供者超人、蝙蝠侠以及一些耳熟能详的超级英雄。
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名单甚至比他在不义联盟副本中看到的势力还要多，这些人只有名字，并没有详细的介绍，万嘉无从得知他们都有什么能力。
“你们说，”万嘉挑的眼花缭乱，他
终于想起了被他遗忘的一人，“我给自己捏个上帝和路西法的结合体怎么样？”
“不怎么样。”提姆反应很快，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万嘉可以做到，但上帝和路西法？这听起来就像是个麻烦。
他意识到自己回答的太快，他适时转移话题：“原来你真的可以选择自己的基因吗？真是不可思议。”提姆尽量让自己变得激动，声音都很高昂。
“我也是刚刚发现。”万嘉被转移了注意力，他说，“不过上面很多人我都不认识。”
“你可以说出来，说不定我们认识呢？”
“都有谁？”
布鲁斯和提姆的声音同时响起，他们都很认真地看向万嘉。
万嘉挑了几l个名字告诉他们，布鲁斯他们听完，相互对视了一眼，在短暂的眼神交流过后，他们提出了对万嘉能力的进一步测试。
万嘉彻底被转移了注意力，他环视蝙蝠洞一周，皱起眉，说道：“这里太小了，我一个技能就可以把这里炸掉。”
布鲁斯说：“有时，对力量的控制也是训练的一环。我们的敌人不可能全部都拥有特殊能力，他们更多的是普通人，而普通人要更脆弱一些。”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万嘉被布鲁斯说服了，“我可以试着收敛一下威力。”
在这一晚，韦恩庄园上空发生了积云雷鸣亦或是亮如白昼等众多反常现象，惹得各方势力都将视线投注到了哥谭，其中不少人给蝙蝠侠发消息问需不需要支援，超人差点直接飞到哥谭。
蝙蝠侠一一回复，这是在进行武器实验。
罪魁祸首万嘉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们：“我已经够收敛力量了。”
布鲁斯看着充斥着春夏秋冬的蝙蝠洞，他没有去责怪万嘉，他说：“已经比我预想的要好很多。现在，让我们来进行最后两个技能实验。”
布鲁斯此时已经习惯用符合万嘉认知的术语了。
“时间暂停和倒流。”布鲁斯说道，“它的范围是多少，你使用它们有什么代价？”
他之前在万嘉使用过后观察对方许久，但万嘉表现出任何不适。
确实有副作用，不过对于现在的他无效。
无效就等于没有，万嘉说道:“没有。按理说，只要我蓝够多，就能让宇宙暂停很久，时间倒流同样如此。”
布鲁斯自动将万嘉口中的“蓝”理解为法力值。
“你的魔力容量足够支撑你施放几l次？”
万嘉看到自己的个人面板，后面跟着一个无限符号，说：“无数次。”
提姆在心中默念了一遍万嘉说的话，随后抬头用真诚的目光看着万嘉：“我突然觉得，你当布鲁斯和超人的儿子挺好的。”
仅仅拥有半氪星人的基因就能如此强大，他不敢想象万嘉要是真的给自己捏了一个上帝与路西法之子会是怎样的光景。
“你现在甚至可以是布鲁斯的合法继承人。”
布鲁斯：“……”
“你这几l次做的都很好。”布鲁斯将手放在了万嘉的肩膀上，他看着对方，“不论是刚刚还是你在另一个世界所做的。”
“我知道我挺好的。”万嘉笑着认下布鲁斯的夸奖，说，“我先下线了，明天去夜巡。”他说完冲着布鲁斯挥手道别，而后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提姆看着万嘉消失的位置，他耸肩，说道：“看来我们的反魔法装置对他不管用。”
“他曾经将达米安从蝙蝠洞召唤到另一个世界。”
“你可没有和我说过这件事。”提姆那时候正单飞成红罗宾，没有时间关注蝙蝠洞发生的事情。
提姆看着布鲁斯总觉得对方还有事瞒着自己，但若是这么问他，他肯定不会说。
“你觉得万嘉是什么？”提姆依靠在蝙蝠电脑旁边，微微侧着身子看向布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