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看起来就是个大病初愈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身手呢?
杀神手中金棕色伞尖朝下:“阁下似乎有话要对我说?”
交涉人员艰难地扯出一个笑脸:“那个......我们好像没有招惹过您......”
突然造访的入侵者虽然出手狠厉,但一举一动却温文尔雅,“我是来找人的。”
“那个......”交涉人员想起这两天才抓到的死对头,“您是来找田中的?”
入侵者彬彬有礼地点头:“没错,他确实姓田中。”
交涉人员看着他,结结巴巴,“那个......他在地下室......”
您走错了啊,我们现在在五楼啊!
钟离突然意识到什么,走到窗边向外一看。
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地保护着一个走路踉踉跄跄的中年男子,坐上了一辆车。
钟离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突然一跃而下。
交涉人员只来得
及对空气做出尔康手。
等一等,这是五楼啊!!
·
没人看清他是如何出现的。
两个黑衣组织的人刚要启动车辆,车身就突然遭受了沛然巨力的打击,坐在车后座的田中荣惊声尖叫起来:“是来杀我的,是来杀我的!快点保护我啊你们两个——”
他的嗓子破了音,一股血腥味在口腔里肆意蔓延,但他浑不在意,只是目眦欲裂地看向一旁被打碎的车窗玻璃。
......一柄伞。
怎么会是一柄伞?
这把柄部细长,伞面山水巍峨的兵器以雷霆之势击碎了玻璃,又迅速一挑,将整个车门从车身上挑下,紧接着,冰冷的伞尖钩住了田中荣的衣领,将他用力拖出了车外。
田中荣没看清那个人的脸,伞尖离开他的脖颈,直刺他的眼睛。
他的眼中氤氲开了一片血红。
伞尖刺得太深了,仿佛捅进了他的颅骨深处。
他惊惧到肝胆破裂,连惨叫的力气和胆量都没有了,喉间挤出一阵又一阵痛苦的呜咽,整个人就再也动弹不得。
这一系列变故发生得太快太突然,宛如电光石火般只在一刹,在远处监视的琴酒顾及boss下达的不能够伤害实验体的指令,只来得及在那柄古怪的伞上开一枪。
钟离施施然拔出伞尖,金棕交织的伞面骤然铺开,旋转间弹开了那枚子弹,就像弹开一滴水。
残留在伞上的鲜血顺着伞的边沿滴落在地,秀丽的伞鲜亮如初。
车上的两个黑衣组织成员这才反应过来,下车持枪对准他。
他们的眼中充满困惑:“你就是乐加维林?保护他不是你的任务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钟离合上伞,慢条斯理:“只是觉得这个人有些碍眼,怎么了吗?”
两个黑衣组织外围成员哑口无言。
......难道代号成员,都是像乐加维林一样胡作非为随心所欲的吗?组织居然容得下他这么做?
他们的耳麦里传来琴酒阴沉的说话声,“还愣着干什么?快看看田中荣死透了没。”
·
贝尔摩德嗅到了新乐子的味道,气味的来源是组织的topkiller。
组织的某一处酒吧据点里,琴酒难得在没有任务的时候现身,点了一杯鸡尾酒,背影中居然透露出一丝苦闷。
贝尔摩德隔了一个空位坐在他的旁边,“一杯马天尼。”
悠哉地点完酒水,她扭头看向琴酒那张冷漠的脸,“哪怕是琴酒也会有如此愁眉不展的时候吗?我听说昨天有一个苏醒的实验体被分到了你的手下,情况如何?”
琴酒冷冷地刮了她一眼:“明知故问。”
他可不相信贝尔摩德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贝尔摩德笑起来:“居然把任务对象变成了一个植物人。不过被刺进了脑子还能活下来,该说是田中的命大呢,还是乐加维林的技术太好呢。”
琴酒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起身要走。
本来给乐加维林安排这个任务只是想要切实评估一下他的实力,这样才好对他做出合理的后续安排,没想到乐加维林居然整这一出。
他的实力确实深不可测,让琴酒也生出了浓厚的忌惮之心,然而他实在是难以掌控。
看来需要慢慢来,先让乐加维林对组织熟悉起来,或许事情就会好办很多。
琴酒心念电转,就看见手机上突然出现了一条巨额转账记录。
他再一看卡号,发现是转账记录来自昨天他给乐加维林留下的那张银行卡。
琴酒立刻开始调查转账的对象,发现乐加维林给海对岸的希望小学工程捐了一千万。
“......?”
......乐加维林,该不会是个纯种好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