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没问题,”心情愉快的瓦利安云守小腿上莫名其妙又挨了一脚,应答得却相当的迅速,然后扯了扯斯库瓦罗刚刚松懈下来的长发,“斯库瓦罗~斯库瓦罗~”
斯库瓦罗没好气的反手一个肘击,被拦住了:“干嘛?”
“刚刚算你输了对吧?”
“嘁,说吧,要我做什么,”左右不过是帮忙出个任务让他偷懒啊,或者帮忙浇个花除个草什么的吧,斯库瓦罗安详的闭上眼睛,完全没在意。
“那就给我唱首歌吧。”
“嗯,好,不对,嗯??”
斯库瓦罗“唰”的一声睁开了眼睛。
“我突然觉得我还能打,Voi,起来继续小野,”瓦利安雨守黑着脸爬了起来。
“这么不情愿?”黑发青年状似惊讶,一脸勉为其难的改口,“那好吧,那我换一个要求。”
他变戏法似的把手一翻,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梳子、发绳甚
至是镜子和漂亮的小饰品,翻身坐起来,用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睛亮莹莹的看着斯库瓦罗:“让我给你梳个头怎么样。”
“所以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吧,喂!”
正经人谁会把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随身携带啊!
斯库瓦罗气得牙痒痒,偏就不如他意。
“不就是唱歌吗,我、唱!”恶声恶气的瓦利安雨守,看上去像是能从云守身上啃下一块肉来,却真的给他哼了一段悠远的民谣。
现在想想,斯库瓦罗真想倒回去再给那家伙两刀。
他真傻,真的,他单知道恶劣随性如小野绿,必然会趁他不注意拿东西录音,他不知道这家伙还会拿来做来电铃声……
【好听好听,真好听,多谢款待,斯库瓦罗~】
他那时候单是想着追上去打碎那个录音的手机,完全不觉得那个黑发青年嘴里说出来的话有哪怕半毛钱的可信度。
但时隔两年,在瓦利安云守的手机里再次听到这一段由他自己哼唱的旋律,斯库瓦罗却不得不走神了一刻去想——
那家伙不会是认真的觉得他唱得好听吧。
“斯库瓦罗前辈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吗?Me要看吐了,他是不是耳朵红了?!”弗兰的扑克脸隐约有了点破裂的迹象,他顶着青蛙头套难以置信戳边上的金发王子,“Me不理解,Me真的不理解,贝尔前辈,快发挥一下作为瓦利安元老的余热,帮Me解释一下啊。”
“这个凶巴巴的少白头大叔的声音像是干巴巴的硬纸壳一样,明明就一点也不好听,”夹带了一些主观意愿的瓦利安雾守面无表情的吐槽,“小野前辈还不如来找Me,至少Me唱歌绝对不会跑调跑去大西洋。”
“你这家伙——”
XANXUS:“够了,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小野的这个号码,除了瓦利安、彭格列、他的部下,还有谁会知道?”
“没有了,”黑色短发的彭格列雨守双手环臂,食指轻轻点叩胳膊,晦涩不明了瞬间的思绪立刻又回到正事上来,“彭格列的保密工作值得信赖,哪怕是密鲁菲奥雷也拿不到我们内部的联系方式。”
众所周知,小野的部下根本不靠正常的通讯手段跟他交流,他那位风使挥挥扇子就可以传递消息。
而瓦利安和彭格列,此刻整整齐齐的全守在工程部等待泽田纲吉回归,偏偏火箭筒在这个节骨眼上又出了问题,他们的彭格列十代目又没能按时返回,工程部乱成了一锅粥。
十年后的山本武眯起眼睛:“所以……刚刚是谁在打电话?”
——
“奇怪,”棕发青年拧起眉头,不断再尝试拨号,但是除了第一次被挂断的通话以外,再怎样拨打都只会得到这是空号的提醒。
但是他很确定,第一次的时候自己绝对没有拨错号码。
所以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在泽田纲吉看不见的维度,他怀里那本[书]断断续续的闪烁着仿佛电路接触不良的光。
“算了,总归不会是坏事,”至少超直感是这么说的。
泽田纲吉冷静了一下,抬头辨认了一下天空。
已经快入夜了。
更重要的是,天上缓慢聚集的云层正悠悠的说——
这将会是一个寒冽的雨夜。
在里世界呆了好多年,早就不如一开始那么软糯纯白的彭格列十代目把[书]藏进怀里,垂眸思索:
他要看上去多可怜,才有可能敲得开瓦利安云守的门、不,窗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