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草结束。结果一回来咖啡厅外就围绕了不少伺机而动的杂货。
下车。
行至后方,撂倒拔枪,一一射断膝盖和手骨,动作一气呵成。带着七年在组织“耳濡目染”的狠厉。
在一片唉叫中,中间那个首先连连告饶。
金发男人居高临下地看去,发丝同正午阳光般轻柔耀眼,却只投下深入骨髓的阴寒。
小麦色的手指漫不经心拨弄枪管,他低声威胁:“把你们知道的告诉我,一字不漏。”
几人吓得慌不择言。
微妙的,在这种气氛中安室透感觉到一种难言的遗憾。
如果松田伊夏的胆子和他们一样小,不,就算是他们的几倍,也比现在棘手的情况好很多。
不用真刀真枪,只需要吓唬一番就会自动退回安全地带。
——男人似乎完全忘了,如果是面对对方,自己也不会在第一时间几枪打断四肢关节。
在意的人束手束脚,不在乎的人反倒肆无忌惮,所以他才就这样无意识纵容了对方的“得寸进尺”,被步步紧逼。
“我、我们只是拿钱办事.......”那人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有人给了我们两千万日元调查一个学生,所以才......”
“学生”这个字眼让安室透眉头一跳。
他表面不显,反倒冷笑起来:“学生?我都有点好奇了,哪个学生的信息值两千万。”
比毛利小五郎接的那些人命委托还要值钱。
那人嘴唇哆嗦,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
他开头也觉得扯,但是对方直接打来了一笔不菲的定金,还在短暂碰面时给他看了一张照片。
这天下有数不清的暗网,他不知道那张下方带着让人张目结舌的数字的悬赏令到底是来源于无聊的P图,还是哪个他真的不为所知的属于另一些人的暗网网页,只觉得他们是疯了。
无论是p上天文数字的赏金,还是真的在一个小孩身上砸了二十九亿美金,都是疯了。
但是他能活到现在,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不该问的不问。
他只拿钱办事,对方要这个人的位置和行动路线,他就兢兢业业地去收集。
当然,他的另一个美德是能屈能伸。
于是那人将所有全盘而出,为了证明这个消息的可行性,还拿出了自己的收支记录。
——两百万的定金打款,白纸黑字,明明确确。
“钱都打来了,我们也犯不着不赚,只是调查一个小孩每天的行动路线,我们只是根据一些信息摸到这里。”那人一抖,脸上瞬时浮上几分讨好谄媚的笑。
“我就查到他要找的那个人往红沙地产那一代去了,其他真不知道,而且说实话这实在太扯了,二十九亿美金就取一条命,那个叫松田伊夏的小孩就算是用金子做的也......”
他骤然发出一声惨叫。
一只浑身漆黑的小巧的鸟倏地自天空落下,雨滴
滚过它的羽翼,染成淡红滚落在地,和那几人枪伤位置流出的血混在一起。
它似折断羽翼,伤痕累累,在被追至巷内的天敌叼住那刻却陡然振翅高飞。
那追来的家伙不知前面是透明玻璃,随着一声爆裂巨响,同碎开的玻璃片一同坠地,死在血泊里。
鞋底碾过那人膝盖处的枪伤。
安室透眸光暗沉,他咬字微轻,一字一句问道:“你说,他叫什么?”
——***“松田伊夏。”
来者再次确认,站在巷角的少年同照片上别无二致。
“小孩,你乖乖把脖子伸出来,我能给你个痛快。”男人活动了一番脖子,手里拿着一节狭长如骨的咒具。
他特意在对方从一场又一场围剿中脱力时才现身。
对方看上去的确已经伤痕累累——干涸或半干的血浸透衣服,发丝被汗水和雨滴打湿挂在脸侧,略微气喘着举起手,似乎已经放弃抵抗。
来者逼近。
夸张的天文数字下不过是个半大小子,他一方面有些顾虑,另一方面又因为对方淡寡的咒力溢出和模样,觉得自己有到手的可能。
毕竟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也不是什么人都是五条家六眼那种天才。
下一秒,少年将手放下。
他笑起来:“骗你的~”
殷红的拟翼自后方破开来者胸膛,血溅了满身。
松田伊夏捡起那根骨似的鞭子。
他不用咒具,干脆送人好了。
——***伏黑惠在咒高食堂找到一处空位。
刚坐下,手机就震动两声。
少年打开屏幕,下一瞬不住睁大眼睛。
被所有同级生乃至他这个学弟都问过突然的叛变原因,但是一直没有任何回复的人突然出现在群里,懒洋洋地发问:
[你们有没有见过二十九亿?会走的那种。]
禅院真希率先回了个“你这家伙还好意思像没事人一样出来?快给我解释叛逃啊!”。
那边很快弹来一张照片。里面黑卷发少年对着镜头比了个“V”,笑容肆意张扬。
[现在见过了~]
[(^v^)]
一声巨响,虎杖悠仁转头,瞥见不远处的五条悟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手机屏幕停留了一个黑底白字的界面,但一年级生只凭借自己的眼力看见了一整串零。
他看看屏幕里突然出现又在同级生连环质问下拍拍衣角消失走人的学长,看了眼连饭都没吃直接走了的班主任,又看了眼同学捂住脸的样子。
头上缓缓扣出一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