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眼入梦。
发现自己身处某审讯室时,安室透竟然有种果然如此的感叹。
“啧。”感叹声先从左边传来。
他一转头,萩原研二站在对面桌边,手边是堆起来快撞到吊灯的文件夹。
金发男人沉默片刻,还是问道:“......这是?”
半长发警官感慨:“你的罪状。”
安室透:“......上次不是只有一张纸吗?”
萩原研二微微一笑,伸出手,最上面的档案袋就飞了下来。
他严肃表情,眼中带着同期好友走上不归路的痛惜:“降谷零啊降谷零,你实在太让我们失望了!”
安室透:“......”
不知怎么,和上次相比,他这次格外心虚。
但是到底为什么自己的罪证能写出那么多!
看着旁边摇摇欲坠的档案袋,他闭目下意识:“我冤......”
......这次好像根本不冤枉!
金发男人沉默。
萩原研二摇着头,从中抽出一本翻开,震声道:“还说你不冤!你干的那些坏事这里可都桩桩件件记录在案!不信你看,这就是你xxxx年10月15日的犯罪条目。”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翻开以后,他只看了两眼就痛心疾首,“这一天你居然比平时晚起床了10秒钟,因为下雨少跑了半圈步,左脚先踏进门,早饭居然还敢吃米饭,实在是罪不可赦!”
本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安室透:“.......???”
他:“等等!”
这个他是真冤枉啊!!
他一把拿过对方手里的档案,发现封面写着日期,光这一天他的罪状就写了满满当当的一袋子。
从左脚先进门到中午吃饭没喝冰咖啡喝了柠檬水,就差把“诬陷”两个大字写在纸上了。
“对于这些罪状。”双手在前方交叠,萩原研二表情深沉,“你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安室透嘴角抽搐,很想反问一句这何罪之有,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斟酌开口:“请问,这里记录的不会全是这种事情吧?”
“你难道觉得这些都是小罪?”半长发警官大惊,“你晚起十秒钟,分明就是想好好保养养精蓄锐,好让伊夏立刻就看见你。你少跑半圈,分明是想腾出时间洗漱大半,好在咖啡厅这么多人中脱颖而出,你左脚进门...呃.....”
金发男人:“...你也知道这个不好编啊?”
果然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松田伊夏!
“呼叫,呼叫。”见他抵死不认,萩原研二拿起呼叫机,“嫌犯降谷某实在狡诈阴险,我千方百计依旧没法拿下,申请上级援助!”
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批准。”
“喝口水,一会儿其他厉害的审讯专家来了,你就等着伏法认罪吧!”说着,他从口袋里
掏出一个保温杯递了过去。
安室透接过有他一掌半高的巨型保温杯,忍不住看了一眼对方的西装口袋。
这是怎么掏出来的?
他十分警惕,感觉自己不至于有这么不错的待遇,只拿起水杯,没有打开,谨慎地晃动两下。
里面没传出水的声音,反而是里面传出什么硬物碰撞的声音。
……不会里面装的是什么炸.弹吧?
没等他细究,审讯门被大力推开,黑卷发的男人身后跟着两个人,都是一身黑衣的打扮,走过来时好像自带BGM。
明明在警视厅模样的审讯室里,他们往那里一站,却如同黑/she/会。
只有一个日本公安看上去弱小无助又可怜。
松田阵平进来,目光扫了他一眼,道:“我的墨镜呢?”
伊达航显然没怎么做过这种事情,演技淳朴中带着浮夸:“什么,松田的墨镜不见了?萩原,你快点找找。”
萩原二话不说夺过安室透手里的保温杯,扭开盖子一抖,墨镜从里面滑落出来:“找到了!!”
他痛心疾首:“降谷,你怎么能拿阵平的墨镜呢?!”
罪加一等的金发男人睁大眼睛。
安室透:“纯栽赃啊?!!”
萩原研二连连摇头:“十恶不赦,实在是十恶不赦,居然敢拿大舅子……”
话音未落,松田阵平的拳头先落在了自己幼驯染头上。
周身黑气环绕:“大舅子...?”
萩原研二发出一声哀嚎,他捂住头,立刻改口:“我只是洞察出了降谷打算喊你什么,实在太过分了,干出这么过分的事情居然还敢喊小阵平大舅哥!”
安室透:“话全是你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