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眉间带着厉色。
他冷哼一声:“你做侦探做得倒是投入。”
“没办法,只有表现的积极才能让那群警察放下戒备。”金发男人皮笑肉不笑,“我现在不就能出入警视厅了。”
银发男人从抽出一根烟,手指不耐烦地敲在方向盘上。
他没心情在这里扯嘴皮子,也不耐看见波本这副模样。
“新任务,卡瓦多斯点名你去。”琴酒冷嘲,目光中满是审视,“他说那天在游轮上和你相处愉快。”
() 安室透:“...相处愉快?看来是我对‘愉快’这两个词有什么误解。”
对方这句话出来,他先是一顿。两人在船上的氛围虽然说不上直接撕破脸皮、剑拔弩张,但暗里的互相试探和冲突就没停过。
而且,以组织里疯传的关系。他真的担心要是他和对方“关系好”,琴酒会吃味。
.....不行,想到这个词出现在对方身上,就一阵寒意。
不知道自己的态度已经被带上了“吃醋不爽”的滤镜,琴酒从胸前口袋抽出一张卡片,“卡瓦多斯给的,之后他会联系你。”
安室透接过。
那是一张米花大剧院的会员卡,凭借此卡可以便捷进入剧院。
“联系我?”金发男人眯起眼睛,“不说清楚,我恐怕不会想趟这趟浑水。”
“他准备了一出好戏。”琴酒点燃嘴中的长烟,点点猩红映出眼眸中的阴骜:“来和过去彻底告别。”
墨绿色的眼睛瞥向他:“点名要求你去见证。”
手中的卡片突然烫手。
安室透没想出对方在打什么主意:“我不知道我们还需要入组仪式。”
“他不一样。”琴酒道,“卡瓦多斯需要一场盛大的表演来证明自己的忠诚。在此之前.....”
“他需要亲手斩断自己所有后路。”
他掐灭烟头。
黑色保时捷驶离原地,消失在夜幕之中。
头顶上方,隐隐有雨水落下。
过路人脚步逐渐匆忙,有人从包中拿出备用雨伞,撑在头顶上方。
安室透伫立在原地。
他低头查看了一番卡片,确认这只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贵宾凭证。因为装在琴酒口袋里,染了“满身”呛人的烟草味。
由琴酒来下发任务来代替卡瓦多斯自己来邀请,相当于切断他拒绝的可能。
该说组织传言不愧轰轰烈烈吗?后者的面子现在看来实在太大了。
手机传来的震动阻断思绪,安室透低头查看,风见裕也已经调出了他需要的监控,同当前案件进度一起传送过来。
他带上一侧耳机,将手机亮度调至最低,倍速查看视频,迈步朝着公寓走去。
在走过一个路口后,脚步骤然一顿。
视频突然被按下暂停,又恢复原本的速度,最后调至0.75倍。
下午五点左右,大概他送完那盒蛋糕的半个小时后。
一道熟悉的身影从监控下方走过。
头顶的雨水忽然止息。
一柄雨伞出现在头顶上方,黑色的伞面如同浓厚的乌云。
遮挡雨水,阻绝视线。
安室透手指一晃,原本亮着的屏幕立刻被那张门票盖住,随着轻微按动,屏幕熄灭。
来者身上木调为主的香水味已经接近尾调,在雨水之中,交缠出冷冽的檀香。
少年从身后探头,将下巴亲昵地搭在了他的侧肩上:“安室先生,你心跳好快。”
两具身体由此交叠,暖意从相贴的地方晕开。
安室透也听见了对方的心跳。藏在层层血肉之下,以一种安宁的频率搏动。
“今天似乎很容易遇到你。”下午一次,晚上一次。金发男人顿了顿,取下方才让他听觉收阻的耳机。
松田伊夏反倒弯起眼眸,用他最惯用的腔调道:“说不定是因为我想见你,所以处心积虑制造偶遇?”
未等男人回应,他就又一笑:“骗你的~园子托我来送门票,本来准备去你公寓。”
少年视线下移,声音微妙地顿住:“嗯?你已经有了?”
他手腕一动,将手中与那张卡片有同样功能的票面送到对方手中。
安室透翻开那猩红的门票,后方落着一行滚了烫金的字:
米花大剧院周五晚19:30
剧目:《厄运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