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央:“啊?连夜?”
“对,能开这种画舫,上面的人见到官员还面不改色,肯定背靠当地的世族大家,我们又是外来的,你拖到明天查,指不定就被人找个什么借口,打断了。要查就要快。”
李央愣了愣,下意识道:“可我还没用饭呢……”
岑砚:“我一会儿让柳七给你送,你去吧。”
李央:“?”
庄冬卿目不忍睹,默默低了低头。
岑砚:“不愿意?”
李央:“不不不,我就是……”
“那行,去吧,我回府了。”
李央:“?”
就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
李卓在边上,“啧。”
岑砚走了两步,顿了顿,往后瞧了一眼,心存愧疚的庄冬卿立马跟了上去,不再试图落后两步,趁机安慰李央两句,绝了与他说话的念头。
等王府一行人走远,李卓摇着扇子道:“看来岑砚很厌恶男风啊。”
莫名要连夜搜查的李央完全是懵的:“有吗?”
“他生气了,你没瞧出来?”
“啊?!”
“……”李卓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家六弟,一言难尽地摇着扇子走了。
走出去没多远,不知为何,总是想到岑砚的那个眼神,李卓有些忘不掉。
怎么说呢,那一眼就,非常的像个正常人。
是的,虽然听起来奇怪,但李卓知道某种程度上,岑砚和他算是同类,疯起来谁都可以不在乎那种,故而,那一眼就很有意思了。
“瞧着也不像啊,我看那少年跳舞的时候,岑砚也没什么反应。”
李卓喃喃自语。
蓦的一顿,李卓歪了歪头,看向自己的幕僚道:“我怎么隐约记得,岑砚有些洁癖来着?”
幕僚哪里知道这些消息,讷讷不语。
当然,李卓也不是要找个人讨论。
扇子收束,心念电转地站了一阵,李卓喃喃,用只有一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难道,那壶酒还真被岑砚喝了?”
*
上了马车,岑砚的脸就垮了下来,庄冬卿垂着头,不敢说话。
中途柳七想掺茶,庄冬卿连忙抢过了柳七手上的活计,谄媚地给岑砚掺满了一杯,放他面前。
可惜岑砚只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并不取用。
庄冬卿:“……”
柳七感觉到气氛不对劲,借故下车骑马去了。
等马车上只剩两人,空气又僵住了。
庄冬卿左手叠右手,不敢在岑砚面前去抠(过往岑砚总是会阻止他这个小动作),半晌,试探着,将茶杯往岑砚面前讨好地推进了少许,小声道:“喝水?”
换回冷冷的一声,“不渴。”
“……”
庄冬卿右手又去握左手。
“还……生气吗?”
岑砚只看了庄冬卿一眼。
庄冬卿从对方的眼神中懂了,生气,还很生气。
庄冬卿左手往上放,又去抓右手腕。
岑砚垂目。
阴影盖过了那浅色的眼珠,一时间更显得面无表情。
等车轮骨碌碌走了一阵,庄冬卿才开口道:“我不是有意的。”
岑砚也没有完全不理他的意思,他说了,岑砚还条理清晰地回他。
“知道。不然我们现在就不在这儿了。”
“……”
庄冬卿心道一声李央害人,硬着头皮再次狡辩:“被李央拖过去的时候,我脑子还没转过来……”
岑砚:“让六福回来报信的时候,也没有转过弯来?”
救命!
人为什么要这么有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