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不知何时,又打了些菜出来,和他的摆放在一处,端着个碗,与他并排蹲在了一处。
“?”庄冬卿,“你进去吃吧,里面有桌椅。”
“你怎么不进去?”岑砚问他。
庄冬卿:“我接触了病患的……”
“嗯。”岑砚点头,自己吃自己的。
“……”
行吧,庄冬卿懂了,无奈道:“在外面又吃不好。”
“有什么,这几天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庄冬卿:“你也不怕我传染。”
岑砚倒是平静:“病患和流民我每天早间都要看过的,硬要说,我也接触过,就是腾不出手来安置,现在都在外面住着,不把河堤尽快修补起来,再来一次大雨,怕是情况更糟。”
岑砚好笑道:“你不是也没嫌弃我吗,我嫌弃你什么?”
行吧。
懂了岑砚不会走了,有些苦恼,却又有些欢喜。
说不上来的,有种自己不是一个人在忙碌的感觉。
是一种,又有了支撑的感觉。
“行,快吃吧。”庄冬卿给岑砚夹了两筷子肉。
岑砚也给他夹了一筷子菜,两个人闷声埋头用饭。
吃好有人来收拾,庄冬卿和岑砚回了房间准备洗漱,六福和柳七都是干净的,还要看顾岑安安,也不好叫他们伺候,除了热水是仆佣送进来的,其他庄冬卿和岑砚都是自己动手。
当然,岑砚住进了庄冬卿那间房,剩下的空房间便暂时当了盥室用。
都洗过,换了身干净衣服,又用酒擦过一遍手脸,等干透了再把酒味儿洗尽,两个人终于收拾好了,准备去见岑安安一面。
但也不接触。
来灾区第一天,庄冬卿把不准有没有传染病,只能如此。
只把门打开,两个人站在门外,由阿嬷抱着岑安安,他们同岑安安说了几句话。
岑安安已经困死了,为了等着见他们,还勉力维持着清醒。
小脸杵在阿嬷肩头,一半肉在脸上,一半肉挤在阿嬷的肩头。
“爹爹,安安好想你吖~”小崽子喃喃,困得口齿含混了。
岑砚心软得不像话,忍住了想接过小崽子抱抱的念头,只道:“爹爹也想安安。”
“安安最近乖不乖啊?”
“乖!”
“那安安今天做了什么啊?”
“窝……”
这样一问一答,问得岑安安打了好大一个哈欠,终于,头越来越低,整张脸上的肉肉都快流到阿嬷肩膀上的时候,岑砚同岑安安说了晚安。
岑安安:“爹爹加油!”
岑砚笑着哄道:“安安好好睡,到了时间我们给你庆生。”
“好哦~哈~欠~~”
庄冬卿简单夸了两句,便算是今天的见面结束,回了房间,岑砚来吻庄冬卿,无关情`欲,只是情感的宣泄。
“谢谢你把安安带给我,卿卿。”岑砚蓦的低声道。
一沾着枕头,庄冬卿也困得不行,嘀咕:“也是你把他送给我的啊,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说完被岑砚亲了下眼睑,很轻,很温柔。
感觉到什么,庄冬卿回抱住岑砚,都累得够呛,相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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