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我听小少爷狡辩。”
“……”
庄冬卿挠了挠脸,最终选择如实道:“就,开始吧,是有点想气气她的。”
“谁让她不叫我进去,故意耗着我。”
“后面我寻思着,不行我在她院里睡午觉算了,睡起来要是她还不见,我就自己回来。”
平日里他也爱在院里歇午的,搭一床毯子就好,并无什么区别。
岑砚温声道,“嗯,然后呢?”
庄冬卿飞快瞧了岑砚一眼,不见他面有愠色,这才道,“都是我院子里这几个,提了一嘴打桥牌,我看他们都还很期待,就点了头……没想到……”
“没想到?”
庄冬卿一脸丧气,着恼道,“没想到赌博害人,我输了一下午,也陷进去了。”
岑砚笑了起来。
确实是庄冬卿能干出来的事。
将官服放好,着内衫走到庄冬卿面前,岑砚问他,“输了一下午,输了几场?”
“……”
提起这个庄冬卿便蔫了,想含混过去,但见岑砚不放过,几次都没岔开话题,最终闷声道,“就没赢过啦。”
岑砚笑出了声。
庄冬卿看地,丢脸。
却被岑砚推到了高椅上坐好,伸手圈抱住他,庄冬卿顺势把脸埋进了岑砚怀里。
摸了摸庄冬卿的发,岑砚:“让我们小少爷受委屈了。”
第一下庄冬卿没听出话茬来,自顾自道:“还好吧,技不如人……不过也不算委屈,你后来帮我赢了两局的。”
岑砚只笑,胸膛震动,一下一下抚着庄冬卿的背脊。
时间久一些,庄冬卿反应了过来,岑砚似乎说的是太妃晾着他的事。
不确定,抬了抬头,去偷瞧岑砚,视线一对上,只觉满目温柔,庄冬卿的心不受控地跳了跳。
完了,他日渐沉迷男色了!
把脸埋回去,知道这样不好,但那阵劲儿过去,跟有什么勾着似的,忍不住又抬头。
一下,两下,三……被岑砚捏住了耳朵。
“玩捉迷藏呢?耳朵都烫了,脑子里想些什么不干不净的?”
“……”
那可就多了。
庄冬卿再度扑在岑砚腰腹上,装死。
耳朵却被岑砚拢在手里,长指时不时地揉一揉,搓一搓,玩得不亦乐乎,就是不放。
庄冬卿伸手捂住那只耳朵,闷声道:“你不生气吗?”
“生什么气?”
“……我在太妃院里打牌,扰了她的清净。”
“不是她叫你过去的吗?”
“……是。”
岑砚笑道,“那有什么好气的,又不是你没事去她院里耀武扬威。”
声音又变得很轻,“不过自找的罢了。”
说是这样说,但听语气,庄冬卿觉得岑砚并不开怀。
“对不起。”
庄冬卿蓦然道。
叹了口气,“是不是让你为难了?”
岑砚失神片刻,慢慢也吐了口气。
谁说庄冬卿不聪明的,他对人的情绪变化,感知是极敏锐的。
岑砚:“不是。”
庄冬卿想抬头,却被岑砚按住了脖颈,不让他瞧自己。
“让我为难的并不是你。”
庄冬卿明白了。
想到岑砚与太妃的母子关系,一时间也是失语。
庄冬卿伸手也拍了拍岑砚后背,道:“你不要难受。”
得到回答,“不难受。”
话语一顿,还是顺心说了出来,“习惯了。”
把庄冬卿听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