谆叮嘱于我,让我千万顾惜身体,莫让长辈忧心。”
“……”
庄冬卿哽了下,“那就好。”
“嗯。”岑砚点头。
一时间竟是无话。
庄冬卿:“柳七说你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嗯,刀伤都好了,箭伤只待它落痂,柳七应该都同你说过。”
确实是说过。
问完,岑砚也只是复述了一遍情况而已。
两句过后,场面又冷了。
实在是聊不起来。
意识到什么,心内轻轻叹了口气,庄冬卿不再继续挑起话头。
早前柳七就交代过厨房晚上好好做,虽则中间改了两道口,但食材是算了庄冬卿的份儿早早备好的,庄冬卿来了,便按最初的计划做着,也都快的。
开饭。
岑砚这边规矩大,桌子上只有庄冬卿与岑砚两个主子。
庄冬卿给岑砚夹了两次菜,虽则岑砚都吃了,但是面上什么都瞧不出来,庄冬卿实在是拿不准他喜欢还是不喜欢,想吃还是不想,纠结一阵,后面索性就自己吃自己,不再多事。
安静用完,庄冬卿回忆了下,岑砚比平时少吃了半碗。
肯定还是心情不好,吃不下。
庄冬卿庆幸后面自己没有再给岑砚夹菜,不然他的好意,倒是让对方为难了。
饭后在西厢又坐了会儿,喝过两杯水,也消化了一阵,起身,回东厢。
庄冬卿摸着肚皮,吃得饱又吃得好,一脸满足。
“我送你到门口吧。”岑砚也站了起来。
步行至西厢大门,天色已经暗了,怕越走越黑,六福提了盏灯。
“路上看着点儿,走慢些。”岑砚叮嘱道。
庄冬卿点头。
“你盯着你家少爷些。”许是觉得庄冬卿不靠谱,转头又交代六福道。
六福连连应承,“省得的。”
岑砚又看向庄冬卿。
暮色四合,原身是个近视,哪怕离得近,庄冬卿也看不太清岑砚的神色了。
只隐隐觉得岑砚像是有话对他说。
但到底什么都没讲,静静瞧了他一阵,岑砚只抬了抬手,“走吧。”
庄冬卿点头,憋了一肚子有关今日菜品鉴赏的话,迫不及待地想在路上与六福叭叭。
一阵夜风拂过,庄冬卿背脊一僵,“等等!”
太突然,声音又太大,已经往回走了的岑砚与柳七皆是顿步,一道看了过来。
庄冬卿:“……”
庄冬卿:“那个,我能与柳主管单独讲两句话吗?”
岑砚视线在两人间逡巡一遍,“可以。”
*
将柳七留下,岑砚先回了西厢。
待柳七回来,在书房内,岑砚才问他:“庄冬卿同你说了什么?”
柳七不做声。
岑砚抬眼。
这一眼的感觉,柳七很难形容,但意思领会到了,是命令的眼神,必须说。
庄冬卿在的时候岑砚还装一下,现在人走了,倒是彻底放任自流了。
柳七:“……也没什么,就是担心主子你。”
确实没什么,甚至刚开始柳七都没领会到庄冬卿想表达什么,只感觉面面相觑,庄冬卿很是为难了一阵,然后问他。
柳七:“小少爷问我,主子您这样,一般几天能消气。”
说完便感觉岑砚神色缓和了几分,“你怎么答的。”
柳七默了默,“如实说的,我说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