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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9 章 玩笑(二更)

他们在苏黎世湖畔租了几栋房屋,好安置露娜和菲尼克斯数量庞大的护卫。

0212家族住的房屋门前有两棵很高的枫树,门前是一条平整小路,花园里摆着许多花盆,被印加人们侍弄得很好。

还有一个木头搭建的小小码头,旁边是一叶小船,秦简正在那边钓鱼,秦追大声喊道:“妈,我回来啦!”

秦简转头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别把我的鱼吓跑了!”

秦追:钓了两天鱼,鱼苗都没看见一条,还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

他经过白色篱笆,推开木栅门,用钥匙打开屋门,看到门口摆着露娜的长靴,鞋面上满是泥土。

根据秦追的习惯,进门要换拖鞋,这点大家都尊重了他。

进入客厅,秦追能闻到从厨房飘出来的西班牙烤肉的香气,南蒂正在做饭,露娜瘫软在沙发上,双手打开,金色的阳光沿着落地窗垂在她卷翘的眼睫上,不知是已经睡着了还是闭目小憩。

知惠趴在茶几上写作业,手中是新买的派克钢笔,秦追最近也换了新笔,他原来那支用惯的笔还是在火车上和一个胖胖的病人那薅来的,用了这么多年终于宣告退役,秦追又在最新就职的医院的院长办公室里摸了支新的,院长十分习惯,还送了他一大瓶墨水。

格里沙在看书,神情很专注。

秦追路过时看了一眼:“德语书,上面的批注是俄文?”

格里沙头也不回地回道:“嗯,跟一个叔叔借的。”

秦追双手撑着小熊的肩,俯身跟着看了一会儿,发现这是恩格斯老师的著作《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恩老师的确是德国人。

格里沙问:“寅寅奇卡,普那路亚家庭是什么?”

秦追在脑子里刮了刮,居然真让他刮出了这个知识点:“普那路亚家庭是澳洲的一种婚姻形式,指的是一群有血缘关系的女性,与另一群有血缘关系的男性集体通婚,大家都是共夫、共妻,孩子诞生后只知道妈妈,不知道爸爸,属于群婚制度,而非个体对个体的婚姻。”

小熊哦了一声,点头:“我觉得婚姻如果不以爱情为基础,简直就是罪恶的,这本书里只说以爱情为基础的婚姻才合乎道德,作者太委婉了。”

露娜微微睁开眼睛,“爱情又不持久,每个人都这一生都会爱上很多人。”她坐直,直白道:“也许我将来就会爱上很多人。”

菲尼克斯斜她一眼:“那不叫爱,叫见色起意。”

露娜摊手:“对皮相的爱也是爱的一种嘛。”

知惠好奇地问秦追:“欧巴,你呢,你将来会只爱一个人吗?”

这个问题让室内所有人都看向了秦追,格里沙仰着头,刚好看到秦追白生生的下巴,菲尼克斯也看向秦追。

秦追心里吐槽这个问题怎么又绕到他身上,但还是诚实地回道:“我不确定,我从未亲身体会过爱情,当爱的命运到来前,我不知道那是怎样的经历,也许

我会和露娜一样变成个花心萝卜预备役,也许我会打一辈子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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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尼克斯坐在单人沙发上,手上摊着一本合同,沙发旁放着一个行李箱,他附和着秦追的话说:“我们之中除了罗恩,其他人都没有爱过,我也不确定自己这一生是否会只爱一人,还是爱很多个,未来的不确定性太多了。”

知惠转着笔:“也许我谁都不会爱,有趣的事情那么多,我更想追求自我的价值,尤其是,当前的时代,女性正逐渐获得更高的地位,我想在其中推一把,用我的成就。”

格里沙却说:“我这一生应该只会爱一个人。”

大家都看向格里沙,菲尼克斯打量着格里沙的表情,却看不出什么。

露娜观察着格里沙,心想,这种笃定的语气,就好像小熊已经有了爱的人一样。

格里沙露出天真纯粹的小熊笑脸:“我认真的,如果不能与真爱结合,那我就不结婚,到时候我也去姑婆屋自梳。”

秦追喷笑:“格鲁什卡,男生不能去姑婆屋的,她们的地盘不允许男人进入。”他又问荷兰仔,“你什么时候出发?”

菲尼克斯对他露出温暖的笑意:“半小时后,对了,你的手术做得怎样?”

秦追一屁股坐他旁边的扶手上:“心脏手术还没开始做,不过今天看了两个小儿哮喘。”

菲尼克斯评价道:“那两个孩子进入了扣霍勒的统治区。”

这统治区的说法还是秦追教给小伙伴的,秦追无奈道:“瑞士的草药不齐全,我用针灸硬着头皮给他们治吧,不过只要病症有所缓解,小孩也能少受点罪。”

南蒂将大盘烤肉、烤土豆、沙拉、煎饼端上桌,大声吆喝着“吃饭——”

菲尼克斯吃得非常快,基本是草草塞了半盘子食物,就起身要走,秦追都不懂少爷仔怎么不干脆买点面包在路上吃,非要这么赶,但看他噎住的样子,还是将自己倒好放手边但没动过的水杯递过去。

“谢谢。”菲尼克斯将水一饮而尽,捂着胸口深呼吸,抹嘴起身,“我要走了。”

秦追也跟着站起来:“我送你,你们坐着继续吃。”

其他人都是满嘴的食物,秦追让他们吃,自己送菲尼克斯到门口,看少爷仔蹲着系长靴的鞋带,摘下自己佩戴着的香包交给他:“防蚊虫的,我戴着这个坐办公室一下午,都没有蚊子敢靠近我呢。”

菲尼克斯接过香包,干净的白棉做成小口袋,里面塞满了晒干的药草,圆滚滚的,有种不讲究形象只讲究用料实在的敦实感。

他将香包塞入大衣的内袋,对秦追说:“其实我刚才是开玩笑的。”

秦追好奇:“什么玩笑。”

菲尼克斯提起行李箱:“玩笑就是,我并非不确定自己对感情的想法,其实我想的很清楚,我并不想爱很多人,但我不想我的念头影响女孩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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