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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党 > 固伦纯悫公主 > 分卷阅读99

分卷阅读99

是分毫未伤。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此事?一经传开,顿时被?世人引为道义传奇,口口相传,就连身在宫廷间的容淖都略有耳闻。  可‘道义’二字并?不能掩盖千里运银路乃凶险畏途的本质。自此以后,哪怕晋商开出天价,也鲜有镖师愿意搏命取财。  晋商运银愈发作难,陷入困顿。  好在晋商在生意银钱方面惯常灵活,不知是哪位商客从古籍中得到启发,干脆仿效前人把?散银打成‘银冬瓜’,并?特制了运银马车,化藏为露。  一旦路遇劫掠,立刻破坏马车机扩。千斤巨物银冬瓜,匪盗光靠人力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搬抢。  镖师们不必为护银分心,少了掣肘,应战勇猛。  劫匪多?是采用‘快打快走’的打法,一击不中,又无法搬走‘银冬瓜’,不敢恋战徒增损耗,让本就艰难的处境雪上加霜,只能撤退,对着到嘴的‘鸭子?’叹句没奈何。  ‘银冬瓜’身上凝聚的智慧与?凶险,是刀光剑影里真真切切的传奇。寻常百姓瞧上一眼,接下来半个?月坊间闲话都有了谈资。以至人人争先目睹,场面混乱不堪。  容淖与?嘠珞二人势单力薄,根本无法穿过拥挤人潮仔细一观,索性舍了重金,直接去到沿街一座二层高的食肆,要了个?靠窗的雅间,正?好她们没用午膳。  巨大的特制运银车轮辘辘敲响地面,沿街沙雾飞溅。饶是如此,那高高耸立车上,不遮不掩的千斤银球依旧张扬得晃眼。  容淖倚窗轻掩鼻唇,居高临下专注打量起这支声势浩大,蜿蜒铺满整条长街的晋商商队。  她只粗略扫了眼那刺目的银冬瓜,视线主要落在商队诸人身上。细细揣摩着巨富商贾、精壮镖师甚至不起眼的行商伙计,审视这支商队是否值得托付。  毕竟事?关三百多?条塔里雅沁人性命,马虎不得。  ——这支北归商队品行倒是出乎容淖意料之外的端正?和善,未因身怀巨富与?背靠权柄滋出半分跋扈姿态。  沿街时有兴热百姓与?做小?生意的摊贩挡道,商队负责开路那几人始终好言相商,而非扬鞭驱赶,丝毫不见先时青棚车夫形容的蛮横霸道。  甚至在遇上男子?肩扛漂亮孩童凑上前时,还会驻足片刻,含笑攀谈一二,捏捏摸摸孩童们的脸蛋胳膊,亲昵又随和。  容淖起先认为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商队宽待漂亮孩童,特地容许父亲带着孩子?凑近瞧瞧稀奇,可后来却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  那些漂亮孩童如出一辙的怯弱内敛,分明好奇银冬瓜得紧,却不敢直接张望,只敢含羞带怯地拿余光偷瞟,雌雄莫辨的眉目间更是有股说?不出的违和矫作。  远不似街上满地跑闹的普通孩童灵动活泛,天真自然。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而且,对比起衣衫整洁、模样秀美的孩童们,那些托举他们的男人显得格外粗苯丑陋,完全不像血亲。  可观孩童对男人的畏惧态度,更不像是主子?与?下仆。  “街上那些男人为何一直肩扛幼童往商队跟前凑?”容淖疑惑出声。  “咳——”嘠珞正?在啃糕点,闻言一口芋头糕硬哽在嗓子?里,小?圆脸憋得通红,吞吞吐吐半天,最终在容淖的再三追问下勉强说?出一句整话。  “那些不是普通幼童,多?半是调|教出来的像姑,或许还混杂了一些女童,都是被?扛出来给商队过眼的。”  凭嘠珞这遮遮掩掩的态度,容淖料想这‘过眼’肯定不简单,心中隐约生出猜测,打破砂锅问到底,“何为像姑?”  “民间浑称罢了,就是说?相貌清秀,肖似姑娘的……”嘠珞微妙一顿,干脆指了指街上那些雌雄莫辨的漂亮孩童,含糊笼统道,“他们。”  过眼,调|教,浑称。  听起来都不像什么好话。  又是针对男童……  容淖倏然了悟,匪夷所思?道,“所以他们其实是娈|童,那下面扛着他们的男子?,岂非正?在当街揽……当街以稚童行此等苟且之事?,有司衙门竟不出面管束,简直荒唐!”  容淖狠拍窗棂,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面上爬满愠色。  嘠珞唯恐容淖稀里糊涂生出事?端,赶紧三言两语道明世情。  “是,那些孩子?是在抢揽客人。远归的商贾千里寂寂,腰包鼓胀,正?是那个?行当眼中的香饽饽。可毕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女|娼露面招揽有伤风化,恐引来巡城司惩处,那些人便干脆钻空子?用了不在律法管诫之内的优童。如此,谁也管不着他们。”  律法。  容淖柳眉沉压,一口恶气生生被?这二字堵了个?瓷实,百味杂陈。  本朝承袭前朝律法,明令不许官员及家中子?弟狎妓,宿娼饮酒等,违者杖六十,媒合人减一等。  京中的巡城御史更是隔三差五检视烟街柳巷,纠察官员可有违律。  奈何强权律法压不住色|性|躁动,禁|欲与?纵|欲两者看似背道而驰,实则从来都是并?道同行——简而言之,‘物极必反’,愈禁愈纵。  为了一逞恶|欲,犹擅阳奉阴违的官场中人自有他法。  因律令只规定官员宿娼狎妓会遭重责,却没说?狎优招伶有罪。于是乎,在官场风月间美貌‘相公’反倒比娼|妓更常见。  上行下效,庶民仿效官员以‘相公’取乐之事?早在前朝已?成寻常,有座南风馆里似乎还出过个?名噪一时的‘状元相公’。  皇家其实也有这种?勾当,只不过更隐晦,容淖曾无意得知过某位皇子?风流韵事?,不算在意。而今亲眼目睹那些不足的十岁的孩童如货物般任人当众掐胳膊捏腿,挑挑拣拣……  容淖猛地一声合上临街小?窗,忿然之下,良久无语。  嘠珞伺候容淖多?年,深知其外柔内刚,属于做多?说?少的沉敛性情,羞于启齿任何七情六欲,更不屑被?怒火掌控。如此外露愤慨,显然是盛怒难平,忙递上清茶轻声安抚道。  “公主莫气,这样确实不好,但他们至少能活命,总比南边那些被?投入弃婴塔等死的女婴幸上几分。只要有口饭吃,还能喘气,不管是落到当像姑,还是给人做‘契弟’,总能逢到一二转机。生死之外无大事?,颠倒阴阳算得了什么。”  有些民间地方或因灾荒,或愁饥馑,或纯粹轻女重男,会把?刚出世的女婴扔进弃婴塔等死,官府屡禁不止。  弄得当地男女阴阳失衡,最终只能兴起‘契弟’之风。  ——穷困人家的清秀男孩长到十五六岁上下,便认一位年纪稍长的男子?为‘契兄’,二人从此同吃同睡,形如夫妻,直到‘契兄’成亲。  不过,有些‘契兄弟’就算后来各自与?女子?成婚,也依旧恩恩爱爱、密不可分。  这种?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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