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 韩重淮都未回到住处。
宅子里的人怕玉桃的之前的要死不活,每日鲍参翅肚地喂她,养了几天病, 玉桃的脸看着都圆了几分。
韩重淮虽然未回府, 但他的事别说这宅子里面,就是隔壁的周夫人,也时时听到跟玉桃闲聊。
“那位韩侍郎真是厉害,听说在金銮殿上,他当众把另外一位兵部侍郎揪出, 列出他条条罪状,直接把人给说哭了。”
周夫人并不知道隔壁邻居的屋主就是韩重淮, 跟玉桃说这些, 只是听了外面的闲话,当做乐子跟玉桃闲聊。
韩重淮做了什么,陈虎他们也会给她禀报, 但是明显没周夫人说了那么绘声绘色。
“当着圣上的面就哭了?”
“可不就是, 听说哭着让韩侍郎放过他。”
除却苏齐宁认罪,这事还牵扯出许多官员,其中一位十分特别,是逝去太子妃的哥哥。
知道落马的有那么一个人, 玉桃就明白之前太子为什么会跟案子撇除关系。
太子妃去世后, 太子赵胤并未续娶, 与岳家一直关系紧密。
赵胤亲自大义灭亲, 不免让人觉得薄凉,而且也会让唯一的女儿难做, 那毕竟是她外祖家。
不过从他跟韩重淮合作看来, 他想处置大舅子也不是一天两天, 收集了罪证只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你说韩侍郎会回国公府吗?”
现在谁都知道国公爷当初为了不惹祸上身,跟韩重淮断绝了关系,现在韩重淮翻身,不知道国公爷又打算如何。
反正国公府这桩事,他们百姓都是在当做笑话看,想看看国公爷要再寻个什么拙劣的台阶,把韩重淮又认回国公府。
“应该不会。”
玉桃开口道,看韩重淮的样子,离开国公府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只是她不清楚,他离开韩家纯粹是因为他不是韩家的人,还是他觉得当福王的儿子更有前途,为了讨好福王,不再叫别人爹。
“父子哪有隔夜仇,要真是国公爷递了台阶,韩侍郎总不可能适合不见,不过我还听了一桩事。”
周夫人神神秘秘,玉桃来了兴趣:“周姐姐还听说了什么?”
“听说韩侍郎离开国公府只带走一个通房丫鬟,说不是国公爷逼他离开,而是他知道他是国公府的少爷便永远娶不了这丫头……”
玉桃嘴里含着的茶差点喷了出来,就是没喷出来,也被呛得咳了好几声。
“周姐姐你从哪里听来的戏文故事,这谣言一点谱都没有,就算韩侍郎不是国公府少爷了,但还是侍郎啊,怎么可能娶一个丫头。”
而且她十分确定韩重淮不会有这种浪漫心思,他可以承认她的重要,但想法设法娶她之类的,一点可能都没有。
他早就把她当做他的所有物了,既然都是自己的东西了,名分这回事是一个男人弄不到一个女人的时候,才会费尽心思往女人头上冠的。
“妹妹你说得也是,外面传言还真是没有谱。”
“这些传言恐怕是国公府跟韩侍郎不对眼的人传出来的。”
玉桃这一猜就猜到了韩大夫人的身上,动辄就拿内
院的事说事,想就知道是出自妇人之手。
要是韩重淮的那些政敌们,根本不会用这种招数,因为知道这时候就算说韩重淮流连烟花之地,要娶□□为妻都没用。
他不管多风流,都跟他拿出来的证据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