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峰也不搭理,伸手过去就抢他手里的酒瓶子。
慌得沈青耘也顾不得屁股疼了,急得站起来就夺:“哥,哥,别抢,别抢,我给你倒。”
可就说话会儿功夫,酒瓶子已经到了祁峰的手里。
祁峰将瓶子在手里晃了晃,明显一愣。
他顿了一下,不敢相信的又晃了晃。
看他这个样子,沈青耘无语扶额。
“别晃了,再晃也没有多的。这是我昨天晚上找刘畅聊天的时候,喝剩下的。
我原本想着让那小混蛋喝两杯,把话说出来心里就痛快了。谁知道他居然那么能喝!
他倒是痛快了,我这酒也遭了殃。
要不是我收的快,这一瓶子都能让他自己喝完!”
听他这么说,祁峰忍不住嗤了一声。
“你跟他比?他爹,他爷爷当年都是军区有名能喝酒的。据说不管什么酒,不看瓶子他们喝一口都能说出名字,产地,还有特点。这样家庭长大的,你想灌他的酒?”
沈青耘一听就急了:“这事你咋不早跟我说啊?!”
“我也不知道你要去找他喝酒?!”
……
俩人说着,坐了下来。
“他们人呢?”祁峰看了看周围。
“去华老那儿了。小满说刚才看到华老气冲冲的回来了,估计是因为张小枝的事儿,就带着孩子们去找他说话,帮他解闷去了。
你媳妇还有我闺女去菜地了,说是摘几根黄瓜,番茄啥的给老爷子败败火。”
说到这儿,沈青耘看着祁峰嘿嘿一乐:“我看你这会儿脾气也不太好。咋样,也被气着了?”
听他这么问,祁峰的气又不顺了,一口气把刚才的事儿跟他全说了一遍。
说完,还不解气,抓起沈青耘面前的空杯,把酒瓶子里剩的那口酒全倒了进去,然后一饮而尽。
心疼的沈青耘嘴角直抽抽。
可想想,刚才自己丢下这个人自己跑了,也实在是有点不厚道,到了嘴边的埋怨话还是咽了回去。
他去厨房拿了副碗筷出来给了祁峰,又亲自夹了一筷子蒜蓉炒南瓜秧放在他碗里:“来,吃口菜,小满说这个也是败火的。”
祁峰没吭声,夹起那筷子菜吃了。吃完才出声询问:“这事儿你准
备咋办?”
“这还用想?回头给卢团打个电话,把那个张小枝退回去。这种人留着就是祸害。她跑来不是工作的,是找下家呢!你看吧,不把她送走,就算是这件事解决了,指不定还能再给咱弄一出!”
这其实也是祁峰的想法。
在陈工说之前,他虽然不相信这俩人之间会有张小枝说的那些关系,可是打心眼里,他也多少有点觉得,陈工可能对人家女同志承诺什么了。
不然,人家凭什么三天两头往你家跑?还帮你带孩子?
可听了陈工的话,他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人明显就是在碰瓷!
她这是觉得老实人好欺负,想着利用领导和群众的压力让陈工屈服。
没准那个书呆子一嫌烦,就干脆把她娶了。
想到这儿,祁峰的眼中闪过一丝鄙夷。
这女人的算盘打的可真精!
她隔三差五出入陈工宿舍,一点不避人,这就是要在众人心里留下一个他们两个关系很亲密的印象。是在造势。
然后她又跑到营部,半真半假的给陈工扣了那么一顶大帽子,这是要利用领导来给他施压啊!
双管齐下,以陈工那性子,如果没有人帮他,最后为了不把事儿闹大,为了能留在专家组,他真的可能就这么捏着鼻子把那个张小枝给娶了。
要是在别的地方,没准儿这件事还真的能成了。毕竟现在这世道,谁也不会替别人担责任。她说了那么一番话,上级领导不管心里怎么想,表面上都得跟她站在一边儿。
而陈工,工资高,岗位好又怎么样呢?再说也就是个知识分子。可知识分子现在并不吃香。
论成分,还不如她。说出来的话根本没有她分量重。
可张小枝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件事。
那就是他和沈青耘都不是随意被人拿捏的人。而这个中山岛,自成一局,现在还就是他们两个说了算!
“行,这电话我打,我去跟卢团说,这人不能留。”
“只是,”说到这儿,祁峰烦躁的揉了揉眉心:“只是这陈家的双胞胎也是个麻烦事儿。特别是那个陈明理,我看是养废了,为了点小便宜,连亲爹都能出卖!
那个陈明识也是个蠢的,他妹一戳哄就上,他自己的脑子呢?被狗吃了?!”
“咱营里可没狗,他那脑子是压根就没长!”
看祁峰气成这样,沈青耘只得笑着帮他说了两句出气。
说完,才安抚的又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好声劝慰:“别气了,跟俩小屁孩你生的哪门子气?放心吧,那俩小崽子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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