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能把儿子带着和她吃饭,说明也是认真的把她当成了家人,可能是个丧偶或者离异的老男人吧。
除了祝福锦户舞,十八岁的中原中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想法了。
……算了。
他原本的目的就是来帮部下出口恶气,收保护费的。
仅此而已。
其他的事就不要纠结了。
“五条老师,学姐,你们——”
刚从厕所回来的伏黑惠,看到面前颇为辣眼睛的一幕,又有些想去厕所了。
“什么学姐?”五条悟一本正经地抚摸着锦户舞,“惠,这是我刚认的女儿。”
伏黑惠:“……”
锦户舞倒是还挺配合地发问:“那你有几个女儿啊,爸爸。”
这一声爸爸,让伏黑惠心中一梗——他们都不考虑他的感受吗?他还是个孩子啊!
五条悟勾了勾唇角:“目前只有你一个。”
锦户舞眨眼:“那爸爸你的财产,可以都送给小舞吗?”
“当然可以了。”五条悟微笑道,“不过,先去把你的名字改成五条舞呀。”
这显然不是收养名义上的改名。
伏黑惠捏了捏眉心,假装没听到两人的对话。
“行了,玩笑就到此为止吧,伏黑都不好意思了。”锦户舞收敛了目光,又拿起刚才放下的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我的司机过会儿会送你们回高专,我就不送你们了,我还有点私事需要处理。”
五条悟看了她一眼,依然在笑:“好。”
能有什么私事处理呢?
不就是给刚才那个小mafia送高额的保护费么?
真是,令人不爽。他心想。
“虽然你是最强,但也……”也请小心——提醒最强去小心敌人,这种事是没有意义的,或许会被视为对他实力的不信任,锦户舞想说的话在舌尖打了个转,咽回了肚子里,转而去关心对方的徒弟,“但也请注意保护自己学生,五条老师。”
——她知道他是全世界最好的老师。
最好的,五条老师。
“好。”他又重复了一遍,并吃掉了餐盘里&#303
40;最后一块桂花挞。
她既然叫了他五条老师,那么她今天说什么,他都会很配合。
那声五条老师,没带任何恶意的讽刺,也没有锦户舞一贯的调侃,就像是他的任何一个学生,在高专的校园里遇到他,跟他打招呼一样平常随意。
她也……差点就是他的学生了。
时间线往回抽移,倒回他们相识的那一年。
锦户家的老顽固不允许她走咒术师的这条路子,似乎是源于她母亲的悲剧。
咒术师很难有寿终正寝的,大部分都是死于非命。
但是锦户舞想走,曾经不惜一切代价,都想走。
从她是个豆丁大的小朋友,还没有他堆的雪人高时,她就有了坚定的目标。
无论是谁反对,都没用。
她找他帮忙,让他当她的狗头军师,为她出谋划策,他都做了些什么呢?
他以前也是心性不定的少年,多半是觉得好玩,但做也做的挺认真。
他给她父亲抄过纪伯伦的诗《你的孩子其实不是你的孩子》,据说对方是个很有文学素养的人,但五条悟验证了之后才发现是假的,因为老顽固只看了名字就撕了信。还以为是骂他的。
其实只要耐心往下看,是叫父母放手让孩子做自己的一首诗,优美动人,写得很好。
她是他教出来的。那时候她还在上小学,就经常粘着他祓除练习祓除咒灵了。他忙得要命,根本顾不上她,她也挺有耐心,把他随口说的话都记了下来。
‘你为什么一定要成为咒术师?’
‘五条叔叔,我有两样喜欢的东西。’
‘蛋糕和可乐么?’
——不是。
她说她只有两样东西,是真正喜欢,且不想放弃的。
就这么磕磕绊绊地到了上高中的年纪,她基本是和家里断绝了关系,才得以报考他所教的学校,并且通过了夜蛾正道的考核。
他为她送上了祝福,也很难得的说了一句正儿八经的恭喜。
小姑娘理所当然的得寸进尺,叫他发录取通知书,别的学校都有,但高专没有,都是口头录取。
她嫌不够正式。
五条悟乐了,明明是她自己好不容易考上的,到头来还嫌这嫌那,不矫情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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