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知道设计师吗?我想请对方也替我家的金库设计这样的花纹。”锦户舞说。
啊这。
可以是可以,但对方未必肯答应。
“好,我会帮忙打听的。”太宰治琢磨着要怎么告诉森鸥外,自己给他找了个赚钱的兼职而不挨骂呢。
“多谢。”锦户舞十分满意。
注意力全然不在金条而在装饰物上,要么是对钱不感兴趣,要么是……太有钱了。
会有钱到什么地步呢?
“锦小姐觉得这里的安保设施,对比你家的怎么样?”
既然对方已经直接提到了自家的金库,那么这个直接的问题也不算失礼。
“挺好的,比我家的系统要好。”锦户舞赞许地点点头,“虽然金条没我家的多。”
太宰治:“……”
果然。
是横滨首富,甚至可能是日本首富坦然流溢&#303
40;嚣张。
竟然毫不避讳地就说出了自己家的财富情况。
第二个参观地点,是港口mafia的地下监狱。
监狱门口有个无需投币的自动饮料机,太宰治眸光微闪,站在了它的正前方。
“啊嘞,天真热,口渴了。锦小姐想喝点什么吗?”
“果汁就好。”
于是太宰治拿了一罐咖啡,锦户舞拿了一罐橙汁。
两人边喝边走进了监狱。
这里是港口mafia最见不到光的地方。
黑暗、压抑、沉重、冰凉,浸透着死亡的气息。
尾崎红叶的拷问小组刚刚处理过两个叛徒,连空气中都漂浮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叛徒被卸了下巴,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太宰治注意到锦户舞脸上的表情很淡,依旧在小口地抿着果汁。
不见慈悲,也不见怨愤。
就是很平静的参观。
仿佛面前被刑讯的是两只蚂蚁,而不是人类。
再往里面走,是他上周光顾的一间。
尾崎红叶遇到了难缠的角色,死活撬不开口,过来拜托他,他欣然应允。
于是——
太宰治推开门。
走廊里的壁灯将丝丝光线投射进去,照进了漆黑的刑讯室。
“这是——”
锦户舞看向团成一团的东西,光线很暗,已经很难具体判断那是什么了,“人类吗?”
她问这话时,语气里除了疑惑,没有别的情绪。
太宰治记得上一个带来参观的成员,就在这里被吓破了胆。再之前,也有人因为见识到了血腥和暴力的场景,情绪上毫不掩饰地变得亢奋。
那种人易怒、暴躁,头脑简单,很容易受了刺激暴露组织,留下当个普通的打手差不多,很难向上培养。
“是被刑讯过的人。”他仰头喝下最后一口咖啡,“还没死,不过活不久了。”
进来这间的人,还能活着出去的可能,基本没有。
同样,光顾过mafia的金库和监狱,依然能活着离开mafia的可能性,基本也是没有。
“锦小姐,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太宰先生请说。”
太宰治将空掉的咖啡罐精准地扔进垃圾桶,然后理了理领带,站直了身体,双手环胸。
这副姿态使得他一下子变得正式起来。
“你加入港口mafia,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问得很认真,仿佛在问“你考进东京大学是为了什么”?
“有两个原因。”锦户舞决定实话实说。
对方已经带她参观了地下金库和监狱,这两个掌握着mafia命脉和罪证的地方,绝对是已经对她展开了调查,并且不会轻易放过她了。
“第一个,是看A倒霉。”
A把她拖进来没好事,所以她也要看他的笑话。
“这个可以有。第二个呢?”
“第二个……”锦户舞一直淡淡的表情终于露出了踏入mafia以来的,第一个真实&#30
340;笑容,“我受到了一位先生的照顾,我想……”
“我很想再次见到他,那位织田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