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买了情侣款素圈对戒,花了三分之二的存款,和纪许渊做夫妻四年多,总要有点物件的凭证。
素圈对戒自然没落在盛家,此时就放在他随身的包里。
生日当天,纪许渊果然下班很早,带盛糯糯直接去了盛家。
冬月初,京城寒风已经刺骨,盛糯糯穿着暖和的羊绒大衣,戴着棉线帽,口袋里揣着装对戒的红丝绒盒。
车开了半小时,到盛家时,盛糯糯先跑下车扶着路边的垃圾桶干呕起来。
纪许渊早就习惯这场面,在旁边抽烟等着他吐完。
他们进盛家时,盛父和苏玉荷都等在别墅院里,连忙迎过来把纪许渊让进黑漆漆的客厅里。
纪许渊正拧着眉纳闷儿,客厅电动门逐渐关闭,满屋的彩灯倏然亮起来。
所有人大叫:“纪少生日快乐!”
来参加生日宴会的都是亲友,除去盛家那老两口儿,就是邵明高升这些相熟的京圈的狐朋狗友。
这令人尴尬异常的场面,周围满屋的气球彩灯,写着纪少生日快乐的偌大的烫金字红色横幅......
纪许渊的脸瞬间黑了。
回头阴沉瞪了盛糯糯一眼,踢了脚边的气球转身就走。
身后忽然唱起生日快乐歌。
揣兜要走的纪许渊顿住脚步,仿佛不敢置信般猛然回头。
他在意的不是那首傻.逼歌,而是那令他魂牵梦萦的声音。
俊美的面容浮现出迷茫神色,他紧紧盯着声音传出的地方,全场的灯光再度变暗,只留着舞台中央的白色追光。
如同天使般,穿着白色西服的身影从殷红幕布后面缓缓走出。
身形高挑,宽肩窄腰,五官精致,漂亮张扬,含情的眼睛仿佛会发光。
是......盛慈!
是......去世四年的盛慈!
纪许渊当场石化,愣在原地,某瞬间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存在,所有的感官集中在那人身上。
仅存的一点直觉告诉他,这是场繁华美丽的梦境,他一动盛慈就会消散。
生日快乐歌的尾音收敛,盛慈走到耀眼的追光灯束下面,笑得眉眼弯弯:“哥哥,二十七岁生日快乐。”
他踉跄着朝盛慈扑过去,结实把有温度的人搂进怀里,纪许渊才感受到自己的胸腔里,还有东西在有力地跳动。
向来冷硬心狠的男人,把脸埋在盛慈的肩膀,哽咽着流下两行泪水,非常罕见的泪水。
“当年小慈车祸后,全身都受了非常严重的伤,他以为自己终生残疾,不想拖累家人和未婚夫,瞒着所有人策划了死亡。”
“四年来,他独自在国外复健,受着很多难以想象的苦痛,最近痊愈回国,趁着纪总生日想给他个惊喜......”
苏玉荷说着说着哭起来,“小慈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知道你刚没的时候,我们是怎么挺过来的啊!”
盛慈的情绪也很激动,抱着纪许渊不肯松手,分别四年他们有很多话说,纪许渊扶着他往卧室走。
经过呆若木鸡的盛糯糯时,盛慈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道:“糯糯长大了。”
盛糯糯浑身颤抖,脸色煞白,后背紧紧贴着墙,才不至于当场脱力跌倒。
或许太过震惊,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的盛家,只记得自己差点被撞倒。
那高大的男人身形微偏,给目光呆滞的盛糯糯让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