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飞机前,沈桂舟给张佑年发过消息,对面一直没有回,尽管曲随告诉他张佑年没事,但他还是担心。
飞机里很安静,他望着舷窗外一望无际的大海,打开不知道打开第几百遍的手机屏幕,看着刚过去1分钟的时间,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
手机开着飞行模式,他发不出信息,也收不到消息,走得匆忙,手机平板也都没事先下载可看的东西——有他当下也看不下去就是了。
15个小时,每次张佑年飞过来找他都这么煎熬吗?
落地关闭飞行模式那一瞬,屏幕弹出许多未接来电,和几十条微信、短信,沈桂舟没来得及细看,张佑年的来电占据了手机屏幕。
“喂?喂?桂舟?”张佑年声音很焦急。
曲随在旁边怪嗔:“不是和你说过,桂舟在飞机上吗?他和我说过了,就十几个小时,他落地肯定会给你回——嗯?通了?都这个时间了啊。”
“你下飞机了?是你就敲一下手机,不是就敲两下。”
虽然沈桂舟很想开口说话,但喉咙发干,干咳两声后,他只好选择敲了下手机屏幕。
“好,好,没事就好,你在大厅找个地方歇一歇吧,好不好,我让赵叔去接你。”
“不。”他用气声说道。
曲随还在念叨什么,张佑年明显没听见他说的话。
下一秒,手机对面传来曲随一阵痛呼,还有张佑年让他闭嘴的声音。
“怎么了,你说。”
“我打车过去。”
“等等赵叔,很快的。”
沈桂舟指腹蹭过手机,清了清喉咙,出声:“我、想快点、见到你。”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下了挂断。
把张佑年的心跳都快按停了。
“哇哦,爆红,”曲随语气调侃,“他说什么了?”
“说、说他想快点见我。”张佑年说得结巴起来。
“啧,”曲随愤懑,“真是被你小子赚到了。”
张佑年还在发愣,愣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诶,他还开口对我说话了!他——”
“昨天就说了。”
张佑年:?
“对我同事先说的,也对我说了,”曲随又扎一刀,“挺久没听他开口说话,声音是哑了点,但还是一样温柔。”
张佑年默默在手机上翻找公众号。
曲随:“你做什么?”
张佑年:“举报你,不务正业,工作时间偷跑来闲聊。”
曲随边往外走边回头睨了他一眼,愤愤骂道:“有够神经的你。”
半小时不到,沈桂舟打开病房门,克制着喘气,将行李箱放在门口,朝张佑年走来,倒时差有些难受,他强忍着疲倦比划:“你怎么样了?怎么会晕倒,为什么不睡觉?”
“想你。”张佑年说。
然后挨了沈桂舟一记手刀:“好好说话。”
手劲不小,张佑年捂着头倒吸了好久的凉气,委屈都快溢出来了:“真用这么大劲打我啊……”
“你吓死我了!”沈桂舟比划,表情严肃,比划得也用力,“所以,为什么?”
张佑年靠回床板,低声咕哝:“就是因为想你啊。”
沈桂舟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病房门吱呀开了,曲随走进来,和他打招呼:“你来啦,哎哟你们两个真的是,用不用我帮你们数一数,都分别进几次医院了,对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