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只有这几个字,还有一句不知道。
沈桂舟放弃了,和傻子没什么能说的,看着也不像装出来的,他打算去其他地方看看,纪忱却又说话了。
纪忱:“别走,桂舟,好。”
沈桂舟停下来转身,握着话筒问他:“那纪忱呢。”
“纪忱,坏。”
“后悔吗?”他问,纪忱似乎没听懂,歪着脑袋看他。
他也是有病,问一个傻子后不后悔。
沈桂舟不想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撒开话筒准备离开,玻璃窗内的人突然躁动起来,指甲划过玻璃。
“嫉妒,张,佑年。”
沈桂舟停住,转头看他。
纪忱继续说,眼里蓄上眼泪:“张,佑年,好,变坏。”
沈桂舟喉结上下滚动,打字:“你说清楚,什么意思。”
“纪忱,让,张,佑年,变坏。”
第94章 “没他你是活不下去了吗”
像是触及什么未知真相,再下一步就将听见什么内幕,沈桂舟抓着探望台边缘的手无意识地用劲,打字:“什么变坏?”
纪忱却不说了,撒起电话话筒朝他砸来。
“哐当”一声,玻璃挡住了朝他丢来的话筒,纪忱被按住,似是注射了镇定剂。
“今天的探望时间结束了,先生,这边走。”
沈桂舟点了点头,最后再看纪忱一眼,纪忱躺在椅子上,头仰着靠在椅背上,眼眸放空,仿佛刚刚控制不住的情绪只是一场意外。
他明天再来。
沈桂舟出了门,打车前往纪忱曾经待过的心理咨询室,也是他常去的地方。
前台问他是否预约,找谁,当从他的转语音中听见纪忱两个字时,脸上登时似被暴风雨席卷过,只剩下破碎的残局,支支吾吾半天才道:“他不在这,以后也都不会在这了,您请回吧。”
“我只想再进他的咨询室看看。”
“被锁上进不去的,您也别为难我了,进不去的。”前台恳求。
沈桂舟只好说过抱歉准备离开。
“桂舟?”有人喊住了他。
沈桂舟回头一看,是纪忱的同事,他来找纪忱的时候常碰见。
同事拉着他到外面聊天,聊起纪忱的时候也万分小心翼翼。
“我听过那件事了,只能怪他一开始藏得太好了,他那是还找人来处理他咨询室的东西,我们老板不在,钥匙被带走了,承诺他把东西都清理掉。”
“那你们清理了吗?”
“没来得及,我们老板刚回来,就听见这事,警方来过,查了一通,把相关的东西都带走了,但你知道,警察来过这种事,一传十十传百,我们所的声誉都受了点影响——对了,你要看那些东西吗,老板回来拍了照。”
沈桂舟点头,同事把那些照片都发给了他。
照片很乱,有咨询室环境,有书架上的书,有一些不知做何用的杂物,更多是一些文件——咨询记录,来访信息等等。
沈桂舟一眼就看到书架上一本熟悉的本子,和他的日记本如出一辙,淡青色外壳,边角有一抹黄色。
“这是什么?”他指着那打字问。
同事眯着眼睛看了好久,最后无奈:“不知道,但是被警察拿走过,后面送回来了,说和纪忱无关。”
“我能看看吗?”
“能是能,但不在这里,在老板家里,她担心纪忱杀个回马枪,把警方送回来的、有关纪忱的东西都拿回家了,你给个地址,我们到时候找到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