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奇怪了,纪忱怎么和我说你爱画画,我还给你带了堆画画的东西来呢。”
沈桂舟顺着曲随指的方向朝客厅望去,那放着一袋东西,隐隐约约露出装着水彩笔的盒子,洁白崭新的画板边,卷成一筒的画纸,还有单独立在一边的画板。
他收回眼,斩钉截铁地打字:“不画。”这时候沈时疏的声音就很合适了。
“可惜了,那也放着吧,反正花的是张佑年的钱,他给报销,什么时候无聊了想玩玩也好,我也不懂这些,就照着老板推荐的买了几样,缺什么跟我说就好,我下回来给你带。”
刚刚扫了一眼,东西蛮齐全的,但他不会再碰了。
有时间画画不如多打两份工。王婉常常这么吼他。
但他那时候并不是在画画,他只是在试,试自己还能不能下笔,从他亲爹去世后,他就再也画不来画了。
好巧,他被张佑年推出门前,看见他书桌上的那幅画,他记得清楚,是沈时疏画的。
很漂亮。
第25章 “学得挺像”
“你见过纪忱了?”沈桂舟打字。
“嗯,上回来不是答应帮你去医院看看周雅赵藤,恰巧在门口见到他了,他跟我问你,我们就聊了聊。”
“你有说什么吗?”沈桂舟紧张。
“放心,我就只是告诉他,你不用他担心,我帮他看着你。”
“谢谢。”
“一句话的事。”
“那,他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他看起来好吗?”上回话说得那么过分,纪忱该生气了。
曲随看了他一眼,扬起嘴角:“嗯,还可以。”
“那就好。”
“你没听张佑年说过吗?”
“什么?”
“纪忱的事,说他利用了你,转移张佑年的视线,搞出堆事情来,就为了降低他在公司的公信力和实权,逼张佑年把公司卖给他们。”
“我不信,我和纪忱大学就认识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真要算,张佑年才是那个不可相信的人。
但曲随都这么说了。
沈桂舟出于保险,还是问了句:“曲医生,你也觉得他会这么做吗?”
没指名“他”是谁,但曲随知道他在问纪忱,“谁知道呢,我就是看病的家庭医生,不掺和公司的事情。”
“那,”沈桂舟紧张地吞了吞唾沫。终于问到关键的地方来了,“阿雅和大藤怎么样了?”
“阿雅过段时间就能转普通病房了,但是还没醒,问过医生,医生说情况稳定,醒来只是早晚的事,不用担心。”
沈桂舟松了口气,笑了笑,“那就好,那就好,谢谢你了曲医生。”
要是阿雅真的再出什么事,他就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干嘛说那么多谢谢,要说就等话题结束的时候一次性说就好,”曲随笑,又清了清嗓子继续说,“大藤看起来有精气神多了,他也和我问过你,我就说你在我们医院帮忙,项目需要保密,所以不能来见他们。”
沈桂舟感激地看了曲随一眼,想打下“谢谢”,又想起曲随刚刚的话来,迟迟按不下语音转文字。
“看见啦,不用谢。他还说起——不知道哪位好心人帮他付了好大一笔款,还找来了位厉害的医生,给阿雅转到了单独的重症监护室。”
“那你怎么说?”沈桂舟又紧张起来了,若是曲随实话实说,大藤肯定会知道他又被张佑年抓住了的。
“纪忱说是他帮忙发的围脖,有人联系他匿名捐了款。”
纪忱的围脖上也的确有那么一条。沈桂舟安下心来。这样就好。
“对了,他还说起前几天有个陌生人给他发短信问阿雅情况,他回了消息对面就没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