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藤觉得他在藏着谈对象呢。
“不是对象。”沈桂舟手都快摆成风火轮了,大藤眉梢翘到没边,一个劲地点头,“我懂,我懂,放心,我不问你。”
解释不清了。
沈桂舟无奈地长吁口气。
无论怎样,都比被他们知道张佑年找到了他好,若是让阿雅知道今天那个“蛮不讲理”的客户就是张佑年,还拽着他个哑巴,执意让他说话,阿雅怕不是得直接气炸,撸着袖子就上门找张佑年算账。
毕竟当初,阿雅把他捡回来的时候,他什么也不肯说,过去的事还是阿雅从他朋友的嘴里听来的,多少有点添油加醋的意味。
虽然张佑年的确对他干过些过分的事,但没阿雅口中的“被吊在悬崖边上”,“被剖心挖肝”那么离谱。
阿雅至今都觉得张佑年是个十恶不赦的人贩子,还是个卖器官的人贩子。
“你们两个偷偷讲什么小话呢?”阿雅眼睛一眯,压迫感袭来。
“说你漂亮。”大藤吱声。
“很漂亮。”沈桂舟跟着比划。
阿雅嘴角一撇,“桂舟别和他学点些有的没的。”说完又兀自笑了起来。
大藤和沈桂舟也跟着愣头愣脑地傻笑起来。
“完了,和我们一块待了三年,沈二早就变成第二个大藤了。”大藤笑道。
阿雅突然收起脸上的笑脸,神情严肃,“对了,我们还是叫桂舟吧,别叫沈二了,这名儿不咋好听。”
沈桂舟失笑,刮了刮鼻尖。
沈二这个名是他告诉阿雅的,等他们知道这名还和他那个把他卖了的妈扯上关系时,两人早就念成习惯了,改了好几回改不过来。
“咋啦,王婉又来了?”
“可不,上个月刚来,这个月又舔着脸来要钱了,不念这名,等我们重新想个新的。”阿雅一脸义愤填膺。
沈桂舟粲然一笑,摇了摇手。
王婉着实是头疼了些,刚给了两千块,沈桂舟也不知道能堵多久。
他抬眸看向正闲聊着的两人,眼底落寞。
到底还是不能再麻烦他们了,得去找份工作。
王婉那威胁听着也吓人,她那尊大佛往这花店门口一坐,随便耍点羊癫,就足以喝退来花店买花的客人。
沈桂舟也不知道她那番话里有几分真假,若是只有王婉单个,他可能会去试试,试王婉跟他一样懦弱,只是逞逞嘴上功夫。
但还有个张佑年。
沈桂舟成功跑出来之前,曾找朋友帮忙跑过一次,没成功,被张佑年黑着脸抓回去了,帮他的朋友也受了牵连。
他心知肚明,张佑年敢说便敢做。
他不敢赌。
“你真得谢谢桂舟,要不是他,我这臭脸能对着你摆个月。”
“那得那得,真多亏了桂舟,还好有你在,我们感情的粘合剂,502胶。”大藤连连应声,头点得跟拨浪鼓似的。
“什么比喻,”阿雅走近,抬手帮沈桂舟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语重心长,“桂舟啊,虽然说过好几回了,你也别嫌我啰嗦,有什么事要我们帮忙的,尽管说,我们都把你当家人了,那会儿没你帮忙,这花店都开不起来,不用客气,啊。”
沈桂舟沉默许久,迟疑地点了点头,心绪翻涌。
–
忙活到晚上快六点,阿雅三两口扒拉完晚饭,准备出门去手语教室上课,招呼着要沈桂舟和她一起走。
沈桂舟正往嘴里送最后一口饭。
“你手受伤了,就回去歇歇吧,小刘也下课了,等他吃完饭过来倒腾就行,我送你回去。”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