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但他却总是埋怨沈宁母亲无?法给他带来助力。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成了沈恒的受气包。
本来在沈安出?身后有所好?转,但自从沈宁这个赔钱货出?生,甚至变本加厉。
“我?母亲……她本该是最恨我?的人,但她没有。”
在沈恒眼里,沈宁是赔钱货、好?用的道?具。
沈安耳濡目染,理所当然,也认为家里所有的理应是他的,小时候沈宁偷偷学厨,甚至会跟父亲告状。
只有她的母亲。
哪怕诸多不好?,哪怕她无?数次埋怨为什么母亲不离开父亲,带她离开。
但她的母亲,是这个家里,唯一爱她的人:“她生前还能偶尔护着我?,死后我?只能像个道?具一样被送出?去,给沈恒换取利益,大?概是从那个时候,我?开始恨所有人。”
沈宁恨把她当道?具受气包的沈恒。
恨理所当然享受所有资源的沈安。
恨仗着未来沈家女主人身份,对她这个终将?外嫁的小姑子极其看不上,对她颐气指使的霍妗妗。
她平等地?恨着所有人,也开始收集让所有人完蛋的证据。
只是,她收集到的这点证据,本来一辈子都不会有公?开的可能。
她随了她的母亲,生性懦弱,沈恒没有给她任何财产,她同样无?法想象贫穷的生活。
后来,裴宴回?到沈家。
她一度极其嫉妒裴宴,这个从外头找回?来的外孙女,拥有一切她想要的东西。
但她同时也清楚,裴宴是扳倒沈恒沈安的最好?人选。
直到和裴宴见面。
她跟眼高于顶的沈安不同,曾经久久打量着那个跟她情况相似的女孩,因此,她第一眼就认出?裴宴就是霍昔。
于是她灌醉霍妗妗,套话录音,暗中小小推动霍昔身份曝光,给出?材料。
霍妗妗完蛋了。
而就在那时,她听到宋宛如和沈恒谋划谋杀裴宴。
她并没有打算蹚这浑水。
要是证据不足以让沈恒跟走私集团一道?进局子,她肯定没好?果子吃。
于是她刻意忽视这件事,直到根据沈恒脸上表情,推测出?他就要动手。
那一刻,她忽然想起,寿宴上,母亲留给她的重要的发夹丢失。
她匆匆跑去失物招领处,工作人员笑着说?:“你可算来了,刚才?有个很?靓的,穿蓝礼服的妞专门?叮嘱,说?这东西金贵,让我?们好?好?保管。”
那天度假山庄举办晚会的只有一家。
而穿蓝裙子的漂亮姑娘,只有裴宴一个。
于是她最后给裴宴发出?了警告。
……
除了发夹的事,裴宴都有所猜测。
而她从最开始,就知道?指南针头像是沈宁。
指向北方的指南针头像,北方为“N”,是“宁”字的首字母。
沈宁从最开始就有意无?意地?暗示了她的身份。
她做这些事,更多的是为了自己的复仇,有不少自己的小心思?。
但无?论如何,结果上,她的确帮到了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