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红彤彤的糖葫芦。
她?想?起妈妈说?被坏人用糖果骗走的故事,警惕抬头,正要大声叫人,在看清眼前人模样时却惊喜道:“你怎么在这里呀?”
眼前的少年道:“我正好有空,来陪珠珠妹妹。”
裴珠觉得好高兴,少年把糖葫芦给她?,说?带她?出去走走,买烤红薯吃。
裴珠迟疑:“可?是阿姨让我在这等?。”
少年笑嘻嘻的:“我刚遇见阿姨了,跟她?打过招呼。”
裴珠这下没顾虑了,少年牵着她?,不知走了多远,好像来到了什么荒无人烟的地方。
少年不知何时戴上了帽子,眼前站这个模样凶狠的年轻男人。
她?有些害怕,这是卖烤红薯的叔叔吗?
年轻男人打量她?一眼,哼笑一声:“成,给我吧。”
少年松开她?的手,推了她?一把,让她?跟那个叔叔过去。
裴珠拼命摇头,这个叔叔她?不认识:“我不要!”
年轻男人嫌她?吵闹,打了她?一巴掌:“你爸爸妈妈不要你了,所以?让你哥哥来把你卖了,明白吗?”
裴珠更大声哭喊,年轻男人更用力地砸她?的头。
她?摔倒地上,红玛瑙镯子磕到了石头。
沉闷的“啪”的一声,成了碎片。
头上流下的血模糊了眼睛,她?伸手去抓最近的碎片,这个镯子她?很喜欢的。
眼泪和血光中?,她?抬眼,看到了少年讥诮的,冷漠的笑容。
她?看清了少年的模样。
随后她?意识到了——这不是梦境。
而是回忆。
病床旁,向婉抓着裴珠的手,给她?换头上的凉毛巾。
沈老爷子坐在一旁,过了很久,看向陆白华:“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沈老爷子这种人,自然不蠢。
陆白华的意思?很明显,宴丫头这次的事,甚至珠珠的事,都?不是单纯的拐卖,而是有人指使。
这两个案子横跨几十年,究竟有谁会同时如此恨这两人?
答案是那么的清晰。
但那个答案,又?是如此的难以?置信。
陆白华看着他,正待开口,忽然看见,裴珠睁开眼。
眼泪顺着她?的眼眶无意识地落下来,她?攥住向婉的手,声音沙哑:“是沈恒。”
裴珠笑了一下,隐隐的,带着些五岁以?前的沈明珠,活泼的样子。
眼睛却是泛红的:“我想?起来了,当初把我交到人贩子手上的,是沈恒。”
裴珠恢复当初记忆的事,裴宴是从陆凭阑那得知的。
裴珠烧刚退,十分虚弱,没太多精力打电话。
裴宴早有猜测,听到这话也并不意外,只是心里还是沉了些许。
沈恒比她?料想?的还要该死。
这几天她?忙着在滇南警局做笔录,因为算是这次案件的大功臣,能知道的比一般受害者多得多,几天后赵警员过来告诉她?,前地头蛇将沈恒招出来了。
裴宴有些意外:“这么快?”
她?听说?那中?年男人是个走私集团的小高层,不应该是个硬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