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了?个懒腰,认定裴宴这回真要完蛋,许久不见地产生了?种轻松愉悦的感?觉:“没想到那丫头的食谱真的货真价实,这倒是可惜了?。”
朱助理明白,他说的可惜是指,那食谱在裴宴手里,可惜了?。
他笑?道:“可惜什么?反正除了?我们,没人知道她的食谱货真价实,非常值钱。等她落魄了?,咱们找个她不熟悉的面孔,低价跟她买下来就行。那丫头现在没法?量产,是因为材料不足,咱们有宋家人脉,什么珍贵食材搞不到?到时候实现量产,不仅值钱咱们犯的那些小错误可以一笔勾销,您还?能成整个宋家的大功臣。”
宋怀忠畅想美好未来,也笑?起来:“你说的是。”
两人乐呵呵开始盘算用哪个方案,门忽然被敲响。
门口露出一张老实巴交的脸:“两位老板,我是来修灯的水电工。”
朱助理警惕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男人说:“就刚刚,怎么了?吗?”
他看上?去就是那种老实人,朱助理和?宋怀忠对视一眼,没怀疑他听到什么:“没什么,进来吧。”
杨光宗修完灯出去,那张老实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个狂喜的笑?容。
杨光宗这张标准老实人的脸,有很大迷惑性。
光看他老实且端正的面孔,没人能想到,他曾因为小偷小摸,进过三四次拘留所。
杨光宗自?然不是什么都没听到。
何婕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过来,将宋怀忠和?朱助理讨论食谱的话,以及之后的那些盘算,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们要害谁,怎么害,说实在的杨光宗不关?心。
他的全副心神,都在他们提到的,“非常值钱的食谱”上?。
家里人为他偷东西的毛病跟他闹过好多回,杨光宗已经有两年没偷过东西。
但?是此刻,忍不住手痒起来。
杨光宗胆子不大,以前每次也就敢偷个大几?百的,被抓到了?,顶多就是蹲几?天拘留所,案底都不一定会留。
像那种大额的现金首饰之类,他再?心动?,也没胆子偷,怕坐牢。
现在,财运来了?。
食谱这种东西本身价值比较难评判,哪怕被抓到了?,他咬死了?只是偷一本书,拘留所都不一定需要蹲。
而按照宋怀忠两人的说法?,这食谱非常值钱,他偷到手,无论是直接卖给宋家,还?是卖给别人,肯定都能捞上?一笔。
杨光宗越想越心动?,当即狠心花了?六十六大洋,去裴氏食府买了?杯酒,一边喝一边仔细观察。
结果真给他发现了?本疑似食谱的东西。
其实说是食谱也没错。
那正是裴宴用来记录酿酒灵感?的本子。
酿酒的技巧都藏在记忆深处,裴宴想到什么都会立刻记下来。
哪怕她自?己派不上?用场,到时候正式合作时给洛家酿酒师看看,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