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单顺一决定守护他家少爷岌岌可危的面子,当即吹捧道,“少爷跟黑衣人大战三百回合,期间还要护着我,才最终力竭被擒。若不是这群邪修以多欺少,我家少爷才不会输呢!”
单卓结巴的附和:“是、是啊。”
挣扎的万秀儿突然挣开了绳索,解放嘴巴,痛批一顿道,“玛德老娘忍不下去了!明明是你自个儿踩到石子摔倒了还被自己的配剑砸晕了!说谁以多欺少呢!你这个小厮怎么还颠倒黑白呢!我们碧血宗可是正儿八经的宗门,你才是邪祟!你全家都是邪修!”
墨樾抢走万秀儿手中的刀片,重新把她像捆螃蟹似的捆起来,边捆边叨叨:“差点又被你跑了……竟然还藏了小刀片……”
万秀儿生无可恋:“我好不容易才割开的!几位都是老相识了,打个商量呗,我告诉你们想知道的,你们放过我们。一别两宽,各自欢喜,可好?”
墨樾提剑,剑尖指着万秀儿的脖子,漆黑的眸压抑着风暴,语气带着三分凉薄三分阴鸷四分漫不经心道:“不好,现在你们都在我手里,说出你知道的,否则我过一炷香杀一个人!”
墨樾!收一收,过了过了!现在你比碧血宗还要像反派啊!
“小丫头还要跟老娘讲条件?”白清柔阴恻恻道,“说清楚,抓了单卓又威胁单顺一引我们来国师府寓意何为?你们碧血宗呆在这里多久了?害了多少人!”
万秀儿当机立断:“我们虽碧血宗蜗居于此,但是我和师弟师妹们不曾害过一人!”
“鬼话连篇!单公子的外伤未愈,又何来不曾害过一人?”白清柔讽刺。
“屮,你们讲道理啊!我们只封了他的灵脉,他身上的伤是他自己磕的啊!跟我们一灵石的关系都没有啊!”
“啊,他们确实没打我。”单卓挠头,说了句公正话。他身上的外伤除了被自己的配剑砸的之外,就是白真人劈开铁链时摔倒的外伤。
“国师府里死过的人不知凡几,岂是你一人可以辩白的?”
“可是我跟师弟们才来到这里不到半年,期间只来个几个修士,见到国师府里并无邪祟便走掉了。”万秀儿答,“我可以立心魔誓。”
万秀儿当真立下心魔誓言,他们是这半年才听从命令来到的国师府,期间更是不曾伤过一人。
“谁指使你们来到这里的?为何引我们到这里?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白清柔寸步不让的三连质问。
“让我们来这里恭候几位大驾光临的,自然是——此地的主人。”万秀儿狞笑着一把拍下身下的机关,地牢墙壁翻转,措不及防间竟又被万秀儿携众弟子逃走了。
白清柔本可以轻而易举的拦下,或是说随便拦截一个弟子也不在话下。
只是她的注意力全被面前新的留影珠所吸引住了。
沈听澜、墨樾、静虚亦是如此。
幻影中。
几大宗门的掌权人,几大家族的和东南北三洲的使者齐聚一堂,有熟悉的诸如缥缈宗夏宗主,万佛寺的宏明掌门,还有见过的楚沁师妹的父亲,甚至还有上尘宗的忘情老祖。
此处是占星阁,占星使者面不改色的给了一则预言后便静悄悄的离去。只留下了一群被重大消息砸的晕头昏脑的各方势力。
窸窸窣窣的一阵议论,却无人敢像坐在最上方的忘情老祖提出任何异议。
最先站出来的是夏宗主。
“占星阁的预言从不出错,忘情老祖不发一言是有何见教?难不成是想包庇?”
他印象中的夏宗主从来都是温温柔柔的,何曾见过她如此咄咄逼人的模样。
“是啊是啊!那个家伙会祸乱我南洲!老祖一定要肃清门派败类!”南洲使者才像是终于缓过神来似的惶惶不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