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 却令人食欲大开, 沈听澜,静虚和白师叔三人都是被墨樾临时叫来聚聚, 谁知刚坐下墨樾就道今日是他生辰。
“既然是你的生辰……”沈听澜温言道, “太匆忙了,我也不曾准备贺礼。”
接着拿出一大袋子的灵石递给墨樾道:“小小心意, 不成敬意。”
墨樾一把将灵石袋子搂在怀里, 感动到无以复加, “听澜, 你是我一辈子的好兄弟!”
真好哄啊, 墨樾。沈听澜手理鬓发, 心中想到。
真好骗啊,沈听澜。墨樾数着灵石,若有所思。
客栈里人流稀少,清冷寂静。除了店小二外,也只有他们三人。
“吱呀”
一声门响,三人被惊动,不约而同看向门外:只见一位穿着黑色长袍的男子手持一柄断剑踏步而入。
眉目如画,气息阴冷,看到三人目光后,骤然瞪大了眼睛,慌张的合上门,逃也似的离开了。
“这是……跟墨樾撞衫了,太尴尬了?”
“说不定是见到沈大仙人,太害怕了呢?”
二人几乎同时道,又对视一眼,颇为嫌恶的将头各扭一边。静虚将二人各自看了一眼,唉声道:“冤家路窄。”
过了半刻,白师叔拎着用油纸包的桃酥饼归来。
“接着!”白清柔将手中物什丢给墨樾,大踏步的拉开椅子坐下。
墨樾一边面带喜色的拆开包装,一边又嫌弃道,“回来的这么晚,桃酥都凉了。”
“吃就吃,不吃就滚。老娘好心给你排队买酥饼,没让你千恩万谢的跪下迎接就该阿弥陀佛了!”白清柔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墨樾不说话了,因为嘴巴被桃酥填满,没有空隙说些旁的话。
“我呢,在排队的时候听到了一则传闻,觉得颇为有趣,便驻足多听了一会。”白清柔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水,豪迈的干了后畅快道,“人只道,仙、魔、妖、鬼,鲜有人知何为怪。今个正巧,我就听到了一个关于精怪的传闻。”
“怪者,没有生命的物品成精也。又称之为精怪。”沈听澜稍加思量答道,“不知有何处有趣?”
“憋麦观资乐!”
“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再说话!”白清柔斜了墨樾一眼,深觉自己一定是上辈子欠这个徒儿的。
“咳咳,”墨樾本想喝口水,结果呛了一口酒,把自己的脸憋红了不算完,还咳嗽个不停,差点把自己咳到断气儿。
传闻中成精的物品是一张纸,这张纸极为普通,无画无字,上头只有一滴艳红的血,就此成精。
人人皆好奇那鲜血是何人所留,又是多大的执念才让一张纸成精。
“传闻那精怪是个村庄里极美的艳丽少女,生前被污蔑与人苟且最后被逼迫而死,附身纸上,那滴血就是她清白的作证……还有说那精怪是个男人,家中老小惨死,又被指责为真凶,自绝身亡,怨气不散……还有说那其实就是个婴儿,心思纯净,还未见识世间万千,于是附身于纸上……”
白清柔将百姓道听途说的传闻据实相告。
“说辞太多了,我一时间也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我特地的寻问是否直到传言的发起者,百姓皆道不晓,只说是道听途说。源头是谁,怎也找不到了。不过能够确信的一点,这则传闻为真。”
“那还真是奇闻一桩,”静虚低吟道,“小僧只听过古树成精、玉石成精,再不济也是画卷成精,还从未见识过纸成精。”
“对精怪说辞不同,那纸有何不同寻常之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