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婵是想睡的,可才躺下没多久,前院便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她本来没注意,谁知那声音没过多久,更激烈而不克制了。她仔细一听,竟然是萧大人清脆好听的嗓音,带着粘腻的求饶,破碎的喘息和呜咽。
“啊!滚开,我不要了……”“拿开你的手。”“不要用牙,我好疼,不要用牙!”“不做了,不做了,你听见没有!”
乍一听很痛苦,可那喘息听来又是有说不清的欢愉,前院究竟在做什么事,姜婵当然清楚了。
可是萧大人还在发热,姜婵裹紧被子祈求那声音早点停,谁知天亮了还未停。到后面萧大人只是发出梦呓般的音调,姜婵听了都觉得脸红不已。
天一亮,她想着去准备早膳,在后院烧好了早点,踌躇着要不要进门,莫成意便带着满脖颈的咬痕出现在她面前。
莫成意给了她一些银两,还是往日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姜婵却看出了他的愉悦。
“你出去找个地方住四五天再回来。”莫成意这样嘱咐她。
姜婵心说,这一天果然还是来了。
萧明潇是在一阵极端的燥热中苏醒的。
他睁眼时被逼无奈发出一声暧昧的喟叹,耳边是潮湿粘腻又窸窸窣窣的亲吻声,青年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唤他小名,转耳间,又一声接着一声地说出令他陌生的语句。
那是莫成意在说爱他。
萧明潇浑身一僵,身上的异样让他意识到,昨夜的折磨痛苦与欢愉还未休止。
他以为昨夜莫成意把他折腾的够了,起码按照上次解毒的记忆来看,情事也并没有如此持久。况且中蛊毒的那人是他,他现在手脚动不了,只有莫成意来主动,可是莫成意太主动了,仿若中了蛊毒的另有其人。
“你在说什么?”萧明潇本就因为昨夜对莫成意频频求饶而感到屈辱万分,无法动弹意味着他只能让莫成意予求予取,莫成意想对他干什么,他只能像男妓一般躺在榻上承受。
可上次却不是这样的,明明他才是上面那个,莫成意这回却让他知晓,做上面那个也可以受制于人。
“我说我爱你,潇潇。”莫成意这话真是浓情蜜意了。
他散乱的墨丝与莫成意的缠绕在榻上蜿蜒如河,他们贴的太近了,比世上任何一对师徒都要亲密。这种过分的亲密是有代价的,萧明潇不否认亲密情事会给他带来欢愉,可他要的不是这样的欢愉。
莫成意怎么敢对他说爱?他都不敢说他爱莫成意,他也只敢说一声喜欢。
“……你从我身上下去。”萧明潇皱着眉想借着腰腹的力量挪出去,手脚却传来一阵叮铃郎当的响声,他艰难地抬起烧红的眼皮,难以置信地发现自己的手脚竟然都被套上了镣铐。
铁打的镣铐连着长链,那链子的长度只能够他在榻上活动,莫成意竟是将他锁在了这方寸之间。
这是莫成意能做出来的事?
萧明潇脸上出现了一阵空白,反应过来后涌上心口的是无尽的屈辱与羞耻,还有一种难言的恍惚与难过。莫成意怎么可以变成这个样子?他咬着唇,泪水在眼眸里打转,仰头望向莫成意,嘶哑着控诉道:“你为什么要给我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