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萧明潇轻瞥她一眼,将范文喜拽起,忿忿之下送了范文喜第三脚,“滚起来给我站稳。”
对自己的人,他纵使踢也没用力。
范文喜被踢的不疼,但还是对萧明潇方才踢烂剑刃的脚犯怵,立马施展门派内功站稳,老老实实跟着萧明潇灰溜溜地离开龙虎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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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宴前一刻,萧明潇还独自关在房内不许任何人接近。
往常武林大会惯例在每场比试结束后举行夜宴,五大门派一同喝酒吃肉,纵情欢乐。这夜宴虚伪的很,赢家和输家在一起把酒言欢本就不符合常理,它还额外要求几位输家看赢者舞剑,不知是不是故意叫人心中含恨。
萧明潇提前在房中已经喝了不少酒了,莫成意叫他出去一次他就把酒瓮子往门上砸一次,灰黑色瓦砾般的碎片随处可见。
酒意聚在肠中,萧明潇吞下最后一口酒,随便擦拭唇角几滴落在下颌上的酒,开门果然瞧见了莫成意。
“下两场比试,我要他们输的很惨,”萧明潇语气迟滞,眼睛却依旧明亮,“给我打到他们知道废物两个字怎么写。”
“弟子遵命。”莫成意的漆黑长眸在萧明潇海棠醉日般的面容上徘徊不已,连带着风中几缕飘起的发丝他都多瞧几眼,改了方才劝说萧明潇参与夜宴的口风,“但师父劳累至此,还是在房中休憩为妙,夜宴不去算了。”
萧明潇偏要去,环顾四处已经没了自己门徒的影子。“你师弟师妹都去了,我不去叫旁人欺负了怎么办?那群混账。”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对,施展轻功翻过了房梁往行宫内走去。可惜他醉后记性不佳,华山这行宫又扑朔迷离,萧明潇在前走着没找到地方,忽然循声听见了什么。
“小郎君,我听说萧明潇叫你们都是干杂役的活儿,烧水做饭,你在那饭吃得饱吗?腰那么细。”
是付雪的声音,那个讨厌鬼,还敢偷偷说他坏话?
萧明潇捋起袖子就往传来声音的角落走。
“你不要诋毁我师父,还有,放开我。”少年人低声的告诫传入耳中。
付雪一笑,再度逼近,“喂,我跟你说句实话,峨眉如今要没落了,我可是将来要继承华山派的人,不如你来做我的徒弟,或者,来做我夫君呀。”
萧明潇额角青筋直跳,拐弯进去一瞧,这轻佻的女子调戏的还是他的小徒弟檀香,眼见都要脱他徒弟的裤子了。
付雪比檀香高了不知道几个头,大了不知多少岁,以强凛弱,逼良为娼,再加上今天那笔账,萧明潇怒不可遏,拉过付雪的肩膀,气凝在五指指根,一拳照付雪的鼻梁骨砸了过去。“姓付的,他多大你多大,你还是不是人?”
檀香错愕地看向突然出现的萧明潇,指尖藏匿的毒针快速收了回去,良久才殷切而低缓地喊:“师父。”
萧明潇这一拳可没收力,付雪的鼻梁骨登时断裂,汩汩的血液淌出鼻窍,她慌张地捂着鼻子朝后退,愤恨道:“萧明潇你别得意,你等着,有你好看。”
“我等着。”萧明潇厌恶地甩了甩手,帮檀香拉好衬裤,推着受惊的徒弟往外走。
莫成意刚好追了上来,萧明潇于是吩咐:“成意,去叫你师弟师妹,我们走,这地方不宜久留,我嫌恶心。”
莫成意的眼神微妙地在萧明潇搭在檀香身上的手停留一刹,随后称是。
一行人便急急忙忙赶去收拾行李,方上了马车下山,在山脚下遇见举着火把的另一群人,萧明潇一看,这马车好似都是峨眉的,于是拦了路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