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这?些事之?后,她便?给自己制定?了一个标准,可以亲,可以抱,但不能乱摸,更不能摸什么敏感部位,比如?说男人的唇与喉结。
——拜话本所赐,她知道这?两处位置是男人的敏/感/点,很容易给男人造成眸中?误会,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很显然,今夜的她越界了。
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到最后竟还去摸了商溯的唇。
若不是察觉了他的不自然,她根本不会发现自己在做多么过分的一种事情。
相蕴和抬手捂脸。
——真的很羞愤。
守夜的宫婢轻手轻脚走进寝殿。
“世女?,该洗漱了。”
宫婢温声提醒。
相蕴和回神。
木着身体跟着宫婢们去洗漱,脑海里却还是商溯满脸通红的模样。
方才没有细看,如?今细想起来,那时候的商溯几乎可以用“诱人”来形容。
他本就生得?白,面如?冠玉,唇红齿白,是典型的清隽无俦的谪仙似的长相。
当那张脸染上若有若无的情/欲时,便?是从?高山之?巅掐了一朵花儿,将九天之?上的月揽了下来,有一种亵/渎神灵的诡异满足感。
“???”
等?等?,她在想什么?
她怎么能想那些有的没的?!
相蕴和被自己的思维吓了一跳。
不行不行,她怎能这?样去想商溯?
她是新朝的继承人,商溯是新朝开疆扩土的大将军,他们的结合是水到渠成,而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相蕴和揉揉脸,努力将纷纷扰扰的荒诞念头?驱除脑海。
明?日要早起,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早点休息。
天大地大,也没有阿娘阿父的登基大典与她的储君册封礼大。
如?此一想,那些荒诞不经?的想法倒淡了些,心里只剩下另外一件事——商溯性子散漫随意,喜欢睡懒觉,明?日不会起不来吧?
想了想,大抵不会。
明?日是她最重视也最重要的盛世,他绝不会让自己出任何差池。
思及此处,相蕴和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喜欢商溯对她的重视。
相蕴和慢慢进入梦乡。
没人能在两王的登基大典上睡懒觉,尤其?是作?为新朝继承人的相蕴和,登基大典结束后,便?是她的册封礼,她的重要性不亚于即将问鼎帝位的相豫与姜贞,故而她刚睡着没多久,便?被宫婢们喊了起来,“世女?,快醒醒,您该按品大妆了。”
相蕴和迷迷糊糊睁开眼。
烛影仍在晃,东方尚未亮起鱼肚白,很显然,现在天尚未亮,只是今日的事情格外重要,所以天不亮便?要起床。
相蕴和揉了揉眼,在宫婢们的连声催促下起床。
起床之?后是梳洗。
浸泡着花瓣的温水捧到她面前,她掬起一捧水,冲洗着自己天不亮便?要起床的困意。
温水洗脸后,她总算有了几分精神,便?在宫婢们的侍奉下穿上一层又?一层的厚重礼服,以彰显自己作?为新朝储君的威仪贵气。
换好衣服,相蕴和被宫婢们搀扶到缠枝卷云纹的铜镜前,任由宫婢在她脸上与头?上忙前忙后。
脸上先涂香露,再去涂香膏,涂了一层又?一层之?后,便?开始以珍珠粉敷面来化妆。
脸上如?此繁琐,头?上也没有闲着。
先将她的发轻手轻脚梳通,再抹上百花油,小心翼翼挽起来。得?益于一会儿要加储君冠,她不用梳太过繁琐的发型,只简单将头?发挽起来,不松也不紧,方便?两位帝王给她加冠。
一堆人围着她的忙碌,她却比这?群人还要忙碌,女?官们时不时来找她对流程,何时做这?,何时做那,样样不能出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