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大了,疼痛便一起来找你了。”
身上是相豫亲手给她系的披风,她抬手解开,披在兰月肩头,“以后要注意?保暖。”
“知道了。”
兰月含笑说道,“你越来越啰嗦了。”
姜贞伸手戳了下?兰月的额头,眼睛仍微微泛着红,“你应该庆幸还能听得到我的啰嗦。”
“恩,庆幸。”
兰月抬手握着姜贞的手指。
俩人有?说有?笑回了房间,只留下?相豫与石都并着一众亲卫在外面。
相豫想跟上去,但又被姜贞伸手推出来,最后只能留在外面,隔着窗户与姜贞说了句话。
“你饿不饿?我让人给你弄点吃的?”
相豫问道。
连着几个昼夜的急行军,哪有?不饿的?
但他声音刚落,姜贞的话便从里面递出来,“不饿,你与石都先玩吧。”
“......”
玩?玩什么?玩泥巴吗?他又不是小孩!
相豫嘴角微抽,有?些绷不住。
石都瞧了瞧仿佛被人抢了媳妇的主?公,心里莫名?舒坦了。
——主?公在她们两人面前都只是这?种?待遇,他又有?什么可?伤怀的?
石都曲拳轻咳,忍笑说道:“主?公,吃茶吗?”
“......吃你个大头鬼!”
相豫恨铁不成钢,“你提前来了半个月,怎么连兰月的心思都没摸清?”
若不是眼前这?个人着实不中?用,兰月哪里还会这?么黏他的贞儿?
“你在别的事情上这?么聪明,怎么在兰月的事情上泛起糊涂了?”
相豫越想越郁卒,“白瞎了军师夸你机敏稳妥,遇到这?种?事情一样抓瞎!”
石都笑了一下?,全盘接受相豫的说辞。
“主?公,感情一事,勉强不来。”
石都摇头轻笑。
抬手给相豫斟了一盏茶,俯身送到相豫手边,“正如主?公与姜王,纵然结发为夫妻,不一样及不上兰月姑娘在姜王心中?的地位。”
“......”
瞎说什么大实话!
相豫接了茶,脸拉得比他的马的脸还要长,“你这?是悖论,悖论!”
“在贞儿心里,我绝对是最重要,比任何?事情任何?人都重要!”
相豫说话很快,堪称斩钉截铁,仿佛生怕自己的话若慢上一点,连自己都会质疑自己话的真实性?。
——在姜贞心里,他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也不是没有?那么重要,而是排在江山女儿乃至兰月之后。
她与他的确是少年夫妻,伉俪情深,可?若到了紧要关?头,她依旧会毫不犹豫放弃他。
如此清醒又如此理智,该死的让人着迷。
相豫长长叹气。
“石都,你努努力,争取在兰月心里有?这?么点位置,成么?”
相豫伸出小尾指,掐出尾指上丁点位置,“让兰月别在整天与贞儿凑在一起,成么?”
石都哑然失笑,“主?公放心,末将会努力的。”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