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二娘大?哥称了?王,咱们就是正儿八经的将军了?,得多读书?多写字,不能再跟以前一样做个大?老粗。”
“别墨迹了?,快给二娘送过去。”
胡青站在杜满的另一侧,自然看到了?上面写了?什么,见葛越与杜满两人攀谈起?来,便忍不住催促道。
葛越把信整齐叠起?来,“知道了?,这就好了?。”
亲卫递来信奉,葛越把叠好的信纸塞到信奉里,用火漆一盖,便让斥卫送到姜贞手里。
哪曾想,斥卫刚拿到杜满写给姜贞的信,姜贞写给杜满的信便被?另一个斥卫八百里加急送了?过来。
从中原之地赶来的斥卫一路上跑死了?不知几匹马,整个人风尘仆仆,像是在风沙里打过滚,看上去颇为狼狈。
但尽管如此,他却顾不得去梳洗,而?是在亲卫们的带领下跌跌撞撞来到三军主帐,手脚发软把姜贞的信送出?去。
亲卫接过信件,快步呈给杜满三人。
杜满三人一看这架势,还以为中原之地出?了?意外,一边吩咐亲卫给斥卫看座斟茶,一边忙不迭打开?姜贞写给他们的信。
盖着火漆的信封被?撕开?,斥卫气喘吁吁的声音跟着响起?来,“满哥,二娘急信,让你?不许回援,直取梁地!”
“?”
“???”
三人不急了?。
三个脑袋整齐划一抬起?头?,齐刷刷落在斥卫身上。
斥卫彼时刚饮了?一盏茶,干得冒烟的嗓子得了?茶水的滋润,说?话已不像刚才那?样屯刀片,于是他便放下茶盏,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三颗脑袋的主人肃然起?敬,看狼狈不堪的斥卫仿若神祇。
——不愧是二娘,连这种事情?都想到了?,不仅不让他们在这件事情?上为难,还杜绝了?日后文官们拿这件事作筏子攻讦他们。
他们何德何能,竟能遇到这样的雄主?
不仅为他们考虑了?当下,还为他们考虑了?几十年后的朝堂甚至百千年的身后名,让他们不必背上拥兵自立的骂名,更不至于被?后人怀疑他们的忠心耿耿。
“我就知道二娘不会叫咱们难做的!”
葛越激动不已。
胡青瞪了?一眼葛越,“刚才怂了?吧唧不敢写信的人是谁?”
“又是谁把笔墨纸砚准备上,赶鸭子上架让满哥来写?”
“这不是不知道二娘会这么贴心么?”
葛越嘿嘿一笑。
杜满攥着书?信的手指微微一紧。
这么为下面的人着想的人,别说?在这个时代打着灯笼难找了?,纵观历史前朝,也找不出?几个来。
杜满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可按在信纸上的手却越发坚定有力。
以前他不明白报君黄金台上意的意思,更不明白提携玉龙为君死说?的是什么,任由二娘与军师请来的大?儒被?他气得直骂朽木不可雕也,自己却没皮没脸笑着,毫不把大?儒们的话放在心上。
可现在,他明白了?,报君黄金台上意是二娘仁厚他无以为报,提携玉龙为君死是他百死无悔,纵然挫骨扬灰,也不会改变他分毫意志——他会永远效忠姜二娘与相豫,直到自己生命的终结。
“传我将令,即刻攻城!”
杜满一声令下。
起?义军如潮水一般涌来,再一次冲向?这座让他们无功而?返数次的西北的兵家必争之地。
但这一次,杜满不再是蛮攻,而?是开?始用策略。
既然是围魏救赵,就不能让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