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蠢货!
让你?们?看清来?人再劫营,你?们?偏不听,现在好了,夜袭不成反被埋伏,若无三郎坐镇,只怕这些人会全部折进去!
扈从忍了又忍,到底没?在众人面前?大骂出声。
——稳住,他虽跟在三郎身边做事,但不能像三郎一样没?教养。
扪心自问,扈从的气度比自家?三郎多了不知多少个老?仆,大手一挥让斥卫原地等着,自己着急忙慌进商溯的营帐。
“三郎,大事不好了,山贼劫错了人,底下的人不是朱穆的兵马!”
扈从对着熟睡中的商溯便是一阵哭天抢地,“您赶紧想想办法,要?是去晚一点,山贼们?怕不是全部折里面!”
商溯被摇醒了。
养尊处优的少年有着极其严重的起床气,又加上没?有父母教养,他的教养显然远远不及扈从,睡得正香却无端被人吵醒,吵醒他的原因还?是如此的可笑,他烦不胜烦,低低骂了一句,“蠢货。”
“三郎说得极是,这群山贼就是一群蠢货!”
扈从连声附和?商溯的话?,“哪怕有三郎提点指挥,他们?也是一盘散沙,上不得台面。”
话?虽这样说,但另几个扈从却各自忙活开来?,一个手脚麻利把商溯的衣物与盔甲取过来?,另一个打?来?水,几人三步并两步来?到商溯床榻前?,随时准备伺候商溯洗漱着甲。
商溯此时仍躺在床榻上,漂亮凤目紧闭着,秀气眉头微拧着,不耐烦便从他眼角眉梢透出来?。
来?报信的扈从道,“山贼就是山贼,不听指挥不听调遣,没?得把三郎的计划全部打?乱了。”
“要?我?说,三郎便该让他们?自生自灭,省得他们?给三郎捅娄子,坏了三郎的计划。”
商溯紧闭的凤目微微一动。
扈从眼观鼻,鼻观心,继续说道,“三郎身子弱,哪能由他们?这般折腾?”
“夜已深,三郎早些睡吧。我?这便将报信的斥卫赶出去,省得他来?打?扰三郎的休息。”
说完话?,扈从转身离开。
扈从的脚步声响起,商溯的眼睛缓缓睁开。
“滚回来?。”
一身起床气的少年语气算不得好。
扈从立刻止住脚步,转身回头,故作惊讶问道,“三郎?”
“山贼上不得台面?”
商溯抬手掐了下太阳穴,声音冷冷似腊月寒风,“只要?有我?在,他们?便能所向披靡。”
“这是自然。”
扈从连忙拍马屁,“三郎这么厉害,莫说是山贼们?,底下纵是一群疯狗来?打?仗,三郎也能让它们?赢得漂漂亮亮。”
这样的溢美之词商溯不知听了多少,如今再听,只觉得格外聒噪。
“闭嘴。”
商溯骂道。
扈从瞬间闭嘴。
营帐内恢复安静,商溯走下床榻。
打?水的扈从捧来?水盆与锦帕。
商溯就着水盆净了面。
扈从先后递来?三方?锦帕,养尊处优的贵公子擦干面上与手上的水珠。
另有扈从捧着香膏若干,商溯随意抹在面上与手上,任由另几位扈从给他束发?着甲。
“三郎,朱穆的人马大概还?有三个时辰抵达。”
打?探朱穆消息的斥卫前?来?报信。
商溯微颔首。
扈从皱了皱眉,“朱穆来?得这般快,也就是说,我?们?要?在三个时辰内把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