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豫为相蕴和操办十二岁生日?的事情?传遍京都的每一个角落。
“相蕴和的生日??”
商溯手指转着拇指上的墨玉扳指,眼睛瞧着皇城的方向,“唔,十二岁是整岁,的确该大办一场。”
八/九岁的小?姑娘长成十二岁的少女,刻薄的贵公子亦有了男人的模样,焚香抚琴间,丝丝绕绕的烟气如?薄雾般笼罩在?他身旁,夜明珠的光辉自廊下倾斜而来,将他衬得如?月下仙人一般。
而曾经戴在?指上略显宽松的扳指,此时已能牢牢戴在?指间,墨色的玉质将手指衬得修长白皙,指腹间半点薄茧也无,女人似的好看。
商溯不大满意自己的这双手,脂粉气太重,毫无男儿气概,偏转扳指是自幼养成的习惯,一时半会难改掉,习惯性地转着扳指,与收拾行囊的老仆说着话。
“你说,我是不是该去贺贺她?”
商溯问老仆。
那些让京卫们转达的让相蕴和去商城寻他的话,似乎已被他抛之脑后。
老仆轻车熟路收拾着东西,没接话。
商溯便又道,“整岁生日?不同其他,我若不到场,不免有些失礼。”
失礼?
这个词儿从您嘴里说出来可真稀罕。
老仆抬起头,瞧了一眼自言自语的商溯。
商溯的声音仍在?继续,“呃,还是去一趟。”
“小?姑娘容易较真,我若不去,她日?后必会埋怨我。”
并没有。
人家相家女郎大度着呢,肚量能装一百个您。
老仆嫌弃着收回视线。
“我送她什么礼物比较好?”
停止转扳指的商溯此时已在?思考礼物的事情?,“首饰?衣服?还是奇花异草?又或者古琴古筝?”
“......”
没救了,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家小?主人。
老仆一言难尽,停下收拾行囊,把原来打包好的东西搬回原来的地方。
——他这几?日?收拾的东西算是打了水漂。
“你怎么不说话?”
见?他不理自己,院子里传来商溯的声音,“你帮我想想,送相蕴和什么礼物比较好?”
几?日?工作白费,堆积如?山的东西又要一一归位,老仆烦不胜烦,声音沙哑没有好气道,“相家女郎已十二,到了可以相看夫家与夫婿的年龄,三郎若有心,不如?替她寻个如?意郎君来。”
这句话似乎是绝杀,商溯的声音瞬间中止,院子里静得几?乎能听?到孔雀悠闲踩在?枯枝上的声音。
老仆耳朵微动,很满意这种安静。
恩,这才对。
自己不干活还整天瞎指挥,三郎这张嘴,就应该牢牢闭着。
老仆继续收拾东西。
但下一刻,院子里却传来一声巨响,仿佛是古琴被人重重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琴体发?出一声可怜铮鸣,老仆眼皮微抬,不去回头看,也知?此时的古琴已死无全尸。
“什么相看夫家与夫婿?”
商溯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她才十二,用不着去相看!”
“男人是什么好东西吗?她为什么要嫁男人?”
气得太狠,刻薄的贵公子连自己都骂,“她不用!”
老仆哦了一声。
“三郎,您说得很对,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