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营计鲜为人知,空城计无?人不知,两个计谋虽时间地点不同,但殊路同归,都是以少胜多,吓退或者大胜敌军。”
“如今的方城,或许可以学一学三国时期的将军与?丞相。”
相蕴和视线在兰月三人身上?打转,最后落在兰月身上?,“兰姨,此?人非你莫属。”
阿父麾下第?一将是杜满,而?阿娘麾下第?一将,便是兰姨。
他们或许不是足智多谋之将,但他们的勇武无?人质疑,都是打出将旗便让盛军不敢应战之人。
“阿娘率领起义军对抗盛军之时,是你陪在阿娘身边,与?阿娘并肩作战。”
相蕴和道,“天下谁人不知?姜二娘身边有一女性悍将,名唤兰月姑娘。”
兰月长眉微扬,眼底闪过一抹骄傲,“我自幼与?二娘一同长大,自然学了?二娘的几?分本事。”
“空营计也好,空城计也罢,我倒想看?看?,我若守城,何人敢来攻取?”
兰月披甲上?马。
将旗缓缓升起。
盛军重整队形,终于抵达方城城下。
赤色旌旗直插云霄,先锋军眼皮一跳,“那?是......兰月的将旗?”
“兰月没死?”
“不能吧?姜二娘都下落不明了?,她还能活着?”
“是不是别人冒充她的?故意来吓我们?”
“有可能。”
“相豫麾下没有几?个能用的将军,指不定找了?哪个小娘子打着兰月的旗号来吓我们。”
众人议论纷纷,但却无?人敢上?前叫阵。
——被高官权贵们克扣下的军饷还剩几?个钱?哪里值得他们去拼命?
要知道兰月虽然是个女人,但骑射功夫厉害得很,跟随姜二娘造反的时候,杀了?不知多少个看?她是个女人便想去捏软柿子的盛军将领。
扪心自问,他们功夫平平,谋略也平平,军饷更没几?个钱,听命行事而?已,犯不着主动上?前去送死。
险些葬身在滚石下的盛军主将此?时正在营帐养伤,听闻前锋停滞不前,气?得一鞭子甩在亲卫脸上?,“去,让他们滚去攻城!把什么?兰月的人头砍下来见我!”
脸上?火辣辣的疼,亲卫眼底闪过一抹怨毒。
——这种被人当牛马使唤的牲口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亲卫捂着脸,跌跌撞撞出了?营帐。
副将陪着小心,给?主将斟酒一杯,“将军何必发?这么?大的火?”
“若为这些贱民气?坏了?身体,岂不是得不偿失?”
在他们眼里,这些兵士的确是贱民。
拉壮丁充人数的,不是贱民是什么??
“哼,一群贪生怕死的懦夫,毫无?我大盛军士该有的士气?如虹。”
主将啐了?一口,伸手揽过前来敬酒的舞女。
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
如今的大盛军士,早已没了?最初的铁与?血,如同行将就木的老人,身上?爬满了?跳蚤与?吸血虫。
而?彼时的起义军,却如一轮冉冉升起的红日,朝气?蓬勃,热血悍勇。
主将的军令传到阵前,先锋军互相对视一眼,不情?不愿拔出腰侧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