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没上来,被气晕了。
得,院里人也不敢看热闹了,忙上来帮忙,郭婶一边儿给人掐人中,一边儿冲屋里喊,“程家有人吗?怡心在不在,你妈晕倒了!”
里头程父和程怡心这才慌里慌张跑出来,把人背起来送医院。
人都不在了,戏也唱不下去了。
不过,江大姑目的达到了,招呼儿子走着。
院里人见识过她那副彪悍模样,也不敢拦,“她、她大姑,就走了?”
江大姑点点头,礼貌道,“今天打扰你们了。”
倒把人说得不知所措。
江大姑走后,家属区的八卦马上就传开了。
有人找上郭婶,“好你个老郭,小江那工作是你联系换的吧,你早知道小江和小程离婚了,一点儿口风不露,还能不能一起聊天儿嗑瓜子了!”
郭婶无辜,“我也不知道里头是这么回事啊!”
其他人跟着感慨,“怡心真是看不出来啊,在外头待人接物温柔大方,没想到在家白吃白喝哥哥嫂子一点儿没不好意思。”
另一个则不屑吐了颗瓜子皮,“你不瞧瞧她身上穿的裙子大衣小皮鞋,那得多少钱,她一个月工资才多少,哪儿还有钱添家用的。”
又有人道,“程家两口子也是,平常和和气气的,没想到压榨起儿媳妇来一点也不手软!”
“还有小程,看着人模狗样的,呸,男人都一个样!”
这一家子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程家彻底在家属区出名了。
而程登临对此一无所知,晚上回家时,还觉怪怪的,路上不少人看着他交头接耳、指指点点,他大概猜到这些人可能是知道了他离婚的事儿。
但到了院门口,却听一个街溜子,不怀好意地问他,“登临,女大学生滋味儿怎么样?”
程登临怒火冲顶,一手甩开自行车,准备上去揍他一顿,人却跑走了,一边跑一边回头对他贱兮兮地笑。
他只能忍着怒火回家,刚进院,又见院里几户人家探头探脑地看他。
进门后,父亲黑沉着脸,母亲妹妹眼睛哭肿得像核桃一样。
母亲哭着骂他,“都怪你找的乡下媳妇!引来这么些粗俗、野蛮、不要脸的人!”
程登临听儿子说他姑婆来了,跟奶奶吵了一架又走了,再加上那些话,他大概猜到了。
他没说什么,洗了手准备进屋休息。
程母见他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气极问他是不是向着江南,是不是怪你妹妹。
程母主动撕破了家里这段时间来的太平假象。
“我不该怪吗?”程登临平静地问他妈。
这两三年,但凡有一点儿挣钱的机会他都没错过,加班、出差,只为了那一点点补贴,妻子也是,三班倒连补觉时间都不够,他们俩有时候累得回到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沉默机械地吃饭睡觉,教育孩子没耐心,把程皓逼向父母,对妻子越来越